溫蓉蓉眼皮一跳,心裡罵人,靈脈果然是因為這兩個手段陰毒的混蛋給弄毀的!
「你可知碧腦麟的急奔會引起地龍翻身,甚至還會傷及無辜!」最重要的是會毀了她的親親靈脈!
南榮元奚愛撫他那張破琴,頭也不抬地說,「自古皇權傾覆,哪一個不是屍山血海。」
南榮元奚說,「我的人自會在魔獸入城之後回護百姓,安欒王與他的親兵亦是會拼死護著平民,到時眾望所歸,有何不好?」
這便是既要登位又要留好名聲,這倆損種又想當婊子,還要立牌坊!
「哼,可惜你們算盤白打了,」溫蓉蓉瞪著南榮元奚。
南榮元奚向來不是個心慈手軟之人,否則他如何能走到今天這一步?
「你這般愛護百姓,便應該知道,皇權的穩固,才是對百姓們最好的回護,」
南榮元奚說,「安欒王登上大位,是這些不成器皇子當中最好的人選,你真的以為,你二哥不曾與任何皇子親近,他就能出淤泥而不染嗎?」
「他這種做法是被逼無奈,確實也能暫時在權力中心博得安逸,但他也算是將所有的皇子都得罪遍了,」
南榮元奚輕聲細語,卻裂石碎冰般地對溫蓉蓉解釋,「日後無論誰上位,他都得不到好果子吃。」
溫蓉蓉的心沉下來,家人是她的軟肋。
南榮元奚說,「但若你幫我們,安欒王必勝。秦禮合的壽數將至,這天下安欒王做主,他就算看在和你大哥的情分上,還有你幫忙的份上,你二哥日後在朝中依舊能做他纖塵不染的玉公子。」
這是南榮元奚和溫蓉蓉說得最多的一次話,兩個人一直從白天聊到了入夜,很多溫蓉蓉不懂的地方,南榮元奚不厭其煩一遍又一遍地解釋。
溫蓉蓉用一個下午帶一個晚上的時間,將朝中現如今的形勢,各個皇子虯結交錯的黨羽,全都了理了個清清楚楚。
她腦殼疼。
溫蓉蓉捧著自己的腦袋說,「照如今的形勢看,秦禮合遲遲不立太子,不是他瘋了,是他不想過早地讓太子成為眾矢之的,但他屬意的絕不會是安欒王,他硬要上,那就是謀朝篡位。」
安欒王無論是母族背景,還是排行,甚至這些年在圖東都城積累的德行,遠不如其他出身正統母族龐大的皇子。
溫蓉蓉扶著頭,手肘撐在桌子上,皺眉道,「你們難道除了什麼斬草除根,一殺殺一片,就想不到別的更人性化,更好的辦法了?」
「有那功夫上戰場殺魔族好不好,出征的時候一個個都不想去,軟包慫蛋,怕死,然後窩裡鬥算什麼能耐……」
溫蓉蓉說,「我知道你要說我婦人之仁,我誰也救不了,我本來就不想摻和這種謀朝篡位的事情。」
溫蓉蓉沒好氣地說,「要不然當初我嫁了安欒王不是更直接?等他一上位,我就把他和他的小老婆都打包弄死,然後直接做女皇不香嗎。」
南榮元奚慢條斯理地喝著茶水,始終不急不躁,他是真的給了溫蓉蓉足夠的尊重,拿出商議的態度來和溫蓉蓉商討的。
聽了溫蓉蓉這麼說,居然一本正經地給她分析,「你現在嫁他也還來得及,到時候弄死他何須你親自動手,我幫你。」
南榮元奚給溫蓉蓉倒了一杯茶,熱得冒白煙,溫蓉蓉卻有種涼颼颼的感覺。
「你在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冷死了。
南榮元奚抿了抿唇,端正態度,「你不想攪和進皇權之中,卻在你去海潮國獵殺碧腦麟的那一刻,已經摻和進來了。」
「在這圖東都城之中,王公貴族,無人能夠獨善其身,」南榮元奚說,「你二哥又何嘗不是在逆流而行,奮力為虛羅門在爭一條出路呢。」
溫蓉蓉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