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說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丁三泉算是徹底體會到了,給小孫子擺滿月酒的日子,卻偏偏遇上了不想遇到的人。
“老丁頭兒,恭喜恭喜!”
丁三泉順著聲音看過去,臉色頓時黑了,“陸東源?你來做什麼?”
陸東源嬉笑著上前,“當然是來給你賀喜的,瞧見了沒?”
他從兜裡掏出一個大紅包塞進了丁三泉的口袋,還順手拍了拍,“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
“姓陸的!”
丁三泉怒喝了一聲,“我勸你不要太過分!”
“瞧你這話說的。”
陸東源扯了扯嘴角,“咱倆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給小孫子慶生沒請我,我都沒挑理,你反倒嫌我過分?”
丁三泉都快要出離憤怒了,他斜睨著那個‘厚臉皮’的傢伙,冷聲道:“咱倆很熟嗎?”
“熟,當然熟。”
陸東源一臉誕笑,“就像爺倆那麼熟。”
這邊一吵鬧,丁三泉的兒子丁毅聽見了,趕忙走了過來,皺著眉頭問道:“爹,怎麼回事?”
“毅兒,這裡來了咱們丁家不歡迎的人,幫我送客!”
丁三泉藉機想要離開,丁毅也是不知死活,上來就要推陸東源,“沒聽見我爹說的話?趕緊走!”
陸東源甚至都沒看他,只是一伸手就抓住了丁毅的手腕,也沒見怎麼用力,只是輕輕一擰,後者便跪倒在地上,發出一陣呼痛聲。
“老丁頭兒,我陸東源是什麼人,你應該很清楚。”
他冷眼看著丁三泉,“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你現在請我進去,咱倆好好談一談,要麼我自己進去,不過這個慶生宴能不能繼續,就不好說。”
“你……”
丁三泉被噎住了,再看看兒子的慘狀,便皺起了眉頭,“你先放開我兒子!”
陸東源倒也聽話,立即鬆開了手,丁毅呲牙咧嘴地揉著差點被擰斷的手腕,在一旁敢怒不敢言。
“姓陸的,你真要進去?”
丁三泉臉色陰沉地問了一句。
陸東源又開始嬉皮笑臉,“這麼好的日子,怎麼也得進去喝兩杯才像樣,否則顯得咱們關係不夠鐵。”
“好!”
丁三泉叫了一聲,黑著臉轉身就走,“請!”
“對不住啊。”
陸東源忽然之間又像是換了個人,路過丁毅身邊的時候,還特意拍了拍後者以示安慰,弄得丁毅有些哭笑不得。
眼看著陸東源跟著父親走進了宴會廳,丁毅咬了咬牙,立即從兜裡拿出了電話,很快撥打了出去,“莫叔,有個姓陸的,來砸場子,您來一下。”
到底是天下數一數二的鑄刀師,丁三泉孫子的這場慶生宴,整個包下了一棟酒店,光是酒席至少也擺了不下上千桌。
到了頂層,剛出電梯就被前來道賀的人看見了,紛紛上來道喜,丁三泉客氣的應對,臉色卻是不怎麼活躍。
徑直走到了最裡邊的一間雅間,丁三泉二話不說,推門而入,這裡原本是打算留到晚上,等其他人都走了,丁三泉和幾個老朋友一聚時用的,因此中午沒有準備,倒也安靜。
“現在你進來了,說吧,什麼事?”
丁三泉也沒有讓陸東源坐的意思,直截了當地問道。
陸東源先是繞著屋子看了一圈,嘖嘖道:“到底是你老丁頭擺酒席,夠氣派,就這包廂,恐怕包廂費就不便宜吧?”
“陸東源!”
丁三泉的眉頭猛地跳了幾跳,大聲吼道:“你到底有完沒完?老子當年是求過你鑄刀,可你小子給臉不要臉,現在你就算是跪下來求老子,老子也絕對不會再給你鑄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