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個回暖的好天氣。
遼北鎮外的滑雪場上充滿了歡聲笑語,而站在圍欄外的陸東源卻怎麼也提不起精神來,如果是黃小芬等老隊員見到隊長這個樣子,便知道那是因為錯失了任務而感到沮喪的表現。
距離跟宋姓老人通電話已經過去兩天了,始終沒有接到訊息,陸東源意識到攔截高乘風等人的行動可能並不順利,而最讓他擔心的還是牛德寶的女兒牛曉麗的安危。
一個不滿十八歲的花季少女,如果真是被騙到了甸北,會是什麼樣的下場,想想都讓人覺得揪心,陸東源忍不住發出一聲嘆息。
“刷”的一聲,一個玩單板的年輕人從雪坡上急速地滑下來,到了坡底時,一個漂亮地‘剎車’,穩穩地停住,卻是把雪濺到了陸東源的身上,剛想示意一下,可回過頭卻發現陸東源像是根本就沒反應。
他越看越是覺得好笑,恰好兩個同伴也從高處滑了下來,三人便聚在一起,衝著陸東源指指點點,嘲笑陸東源的‘呆頭呆腦’。
正議論,忽然聽見一個聲音,“不知道在背後議論人是一件很沒禮貌的事嗎?”
那聲音中帶著慍怒,三人嚇了一跳,回過頭髮現是一個乘坐著改裝過的特製輪椅的女孩,雖然她穿著厚厚的棉衣,還帶著帽子和圍脖,但依舊難掩清秀的容貌。
三個年輕人被呵斥的一臉悻悻,不得不轉身離開。
女孩一直到三人走遠了,臉上的怒氣才漸漸散去,轉頭看見陸東源還有些魂不守舍,便彎下腰撿起一塊雪,捏成一個雪球,衝著陸東源扔了過去。
以陸東源的反應,自然躲得開,只是他故意沒躲,任由雪球砸在了身上,假裝像是中了彈一樣,直挺挺的向後栽倒。
女孩被逗得咯咯直樂,陸東源半天才從雪地裡爬起來,上前問道:“小雅,你怎麼來了?”
“知道你這兩天為了牛曉麗的事情著急上火,特意幫你查了一下。”
陳雅君拿出一副平板電腦,開啟地圖對著陸東源道:“牛曉麗是中午一點被車接走的,咱們掌握到的情報是她既沒有坐火車,也沒有坐飛機,那就只能是坐車走。”
“從咱們遼北鎮開車去靈犀鎮,一共三條路可供選擇,最近的一條3800多公里,最遠的一條4200公里,也就是說,如果是兩個司機倒替著開,最快也要40個小時左右。”
“根據時間計算,就算昨天晚上沒到,今天上午無論如何也應該到了,你說宋爺爺已經有了安排,我想很快就會有訊息了。”
話是這麼說,但陸東源並不樂觀,千門門下最擅長的就是使詐,一個個精的像鬼一樣,難保他們不會臨時改變計劃,透過別的渠道出境。
“放心吧,好人一生平安。”
也是看出了陸東源的擔憂,陳雅君笑著安慰了一句,“牛曉麗肯定不會有事的。”
“但願吧。”
陸東源點了點頭。
陳雅君忽然側過頭,以一種審視的態度盯著陸東源,後者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忍不住問道:“怎麼了?”
“陸東源,你為什麼不肯去靈犀鎮?”
陳雅君開口問道。
陸東源罕見的神情有些侷促,避開了陳雅君咄咄逼人的眼神,“哪兒有什麼不肯,只是不需要我去罷了。”
“撒謊。”
陳雅君一點不給面子,“你就是不肯去,或者說不敢去,我真是想不明白,你明明是隴西人,要是我沒猜錯,你老家就在靈犀,可既然是老家,你為什麼害怕回去?”
“沒有的事。”
陸東源開始顧左右而言他,“你還沒吃早飯吧,我帶你去餐廳。”
陳雅君開始抗議,“每次一提起這個話題,你就閃爍其詞,陸東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