謫二家的入神境修士剛剛挑唆程家人動手,反而丟掉了性命。
明明一言一行都十分規矩,卻還是被還源境的楊岫直接鎮殺。
在返本還源境之前,玩弄心機也沒有任何機會。
但是。
這名修士沒有白死。
透過他與朱蕭索的對話,和朱蕭索的態度,其餘人也確定了一個資訊。
那就是,朱蕭索的入神理論,確實是打算推翻一個程家的光的理論。
既然威脅到了自己,他們不可能不出頭。
出聖閣坍塌,入神境尚且能夠保住修為。
但入神臺若是崩毀,且不說修為的問題,能否活下來都是個未知數。
朱蕭索活著,就相當於在他們的身上埋下了一個隨時會引爆的禁制。
沒有人能夠接受這種危機時刻伴隨身旁的處境。
更何況是曾經不可一世的入神境修士。
幾名入神境修士私下傳音符交流了一下,決定捨命一搏。
又有五名入神境修士飛入空中。
五人衝著所有返本還源的前輩挨個行禮。
楊岫道:“怎麼,你們幾人也讓朱蕭索死?”
五人咬緊牙關,點頭:“是。”
“剛剛那人的下場,你們沒看到?”
其中一名入神境修士上前:“楊前輩明鑑。剛剛謫二湖撥弄是非,妄圖挑唆其他前輩與朱蕭索的矛盾,來達成自己的目的。他就算是死了,也情有可原。”
“但我們幾人不屑於如此做,只是簡單陳述自己的想法與請求。答不答應,全看各位前輩。”
此人說完,又行了一禮。
其他四人也拱手行禮:“請諸位前輩明鑑。”
楊岫輕笑:“見到耍手段不行,就來直截了當的。你們幾個倒是聰明。”
“罷了,我本也不是什麼嗜血魔頭,這輩子基本只殺雞不殺人。念你們修煉到入神境不容易,只要你們說得合理,我不會出手。”
“多謝楊前輩成全!”
那名入神境修士對著朱蕭索道:“朱蕭索,我們幾人上前,需要先問你幾個問題,不知可否為我們答疑解惑?”
朱蕭索撇著嘴角:“這麼多前輩在此,我還能說個‘不’字?”
“那好,既然你答應,那我就在諸位前輩面前僭越了。”
朱蕭索揶揄道:“你跑出來不就是為了‘僭越’的麼,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
若是在平時,這名入神境修士肯定要教朱蕭索什麼叫做“達者為尊”。
但是今天,他也只能逆來順受。
入神境修士,心性早已磨礪,不會被朱蕭索的言語刺激失態。
沒有唾面自乾的本事,哪能一步步走到今天?
所以,這名入神境修士對於朱蕭索的嘲諷充耳不聞。
仍然自顧自地進行提問。
“朱蕭索,我問你,你自己的入神理論,是否依舊與光有關?”
“每個人入神的理論,應當都是自己最機密的事情。你會在入神之前告訴別人,你準備以何種理論入神麼?”
那名入神境修士不依不饒:“朱蕭索,我再問你,你的理論是否要推翻程家的光的理論?”
朱蕭索麵露不屑:“哪有你這個問法的?推翻程家理論?你這和直接問我的入神理論有什麼分別?你覺得我會回答你?”
“朱蕭索,你說與不說,各位前輩都看在眼裡,相信已經有了答案。”
“我說與不說你都有答案,你來問我幹什麼呢?浪費諸位前輩的時間?”
那入神境修士被朱蕭索連著回懟,饒是老謀深算,知道必須伏低做小,卻也有些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