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都的命令一下,三名政府軍士兵立即上前,齊刷刷地端起槍對準了周琪他們三人。
“裡邊的人聽著,我是政府軍的指揮官查都!”
“剛才你們也都聽到了,你們的人受了白成亮的指使,公然殺害政府軍士兵,我現在要把這三人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如果你們現在放下手裡的槍投降,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則,下場就會像這三個人一樣!”
這就是標準的震懾了,也是部隊經常用的一種手段,不戰而降,意味著能夠減少最大程度的傷亡。
查都不是白成亮,他心裡很清楚,白家的私人部隊看著人數挺多,實則多是烏合之眾,就算開打,也只有被滅的份,可槍炮無眼,雙方真的動起手來,鬼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傷亡,能不能還是儘量不打的好。
這時,站在三人最中間的黃小芬,忽然抬起手做了幾個手勢。
查都看不懂,周圍計程車兵們也是一臉莫名其妙,一旁的周琪和鄭逸卻是看得懂得。
‘隊長,我把你取的名字告訴我老婆了,她很喜歡。’
怎麼看,這都像是最後的遺言,周琪嘿嘿地笑了兩聲,繼而轉過身,面向了東方。
鄭逸此時忽然有了一種和其他人心有靈犀的感覺,這種感覺以前雖然也有,但還從未像今天一樣強烈。
雖然周琪自始至終都沒說一個字,但他已經明白了對方的心意。
‘要死也得是看著祖國的方向。’
鄭逸頗有些自豪的笑了,從這一刻起,他不再是那個以前只能在後方做策劃,保障後勤的‘無用秀才’,他變為了一個真正衝殺在第一線的無畏戰士,也是這一刻起,他的命運將要和蚩尤小隊的其他隊員同殤了!
在也他轉身面向東方的時候,發現黃小芬也做了同樣的動作,於是向著後者打了幾個手勢。
‘能認識你們,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黃小芬咧嘴笑了笑,做了個肯定的手勢,周琪依舊不以為然地嘿嘿笑,伸手比劃了幾下。
‘我們也一樣。’
三人的這番手語對話,查都看得一陣皺眉,雖說不知道這三個人在交流什麼,但那股面對死亡時的淡然,卻是讓他有些心煩意亂。
他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動手!
就在此時,於六百米開外射來的一顆子彈,穿透雨霧,精準地穿透了白成亮的腦袋!
後者的身子被巨大的慣性帶著向前衝出兩步,翻過欄杆,直挺挺的從崗亭上倒栽著摔了下來。
這一下變故,簡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別說是查都沒有想到,就連趴在陸東源身邊的劉春來也沒想到,他想過很多種可能,比如陸東源可能對那些準備執行槍決計程車兵射擊,可能對那輛吉普車射擊,甚至可能對查都射擊,就是沒想過這個目標會是白成亮!
就在所有人驚呆的時候,陸東源就著耳機對彭嘯武下達了命令,“行動!”
彭嘯武離開人群,拔掉手雷上的拉環,助跑兩步,揮動手臂扔了出去,只見那手雷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越過了大門,向著外邊飛了出去!
“政府軍殺死了白老闆,跟他們拼了!”
他不失時機地叫了一聲。
這一聲用的是純正的甸語,彭嘯武開始做臥底之前,就已經開始了學習甸語,因此對於像鄭逸那種只會幾句簡單對話的半吊子來說,彭嘯武的甸語說的可謂純正。
“是手雷!”
當大門外的政府軍士兵看到飛出來的東西時,頓時嚇得大叫起來,簇擁在查都身旁計程車兵們也算是訓練有素,立即把指揮官按倒在地上。
“轟!”
考慮到有可能傷及周琪等人,彭嘯武扔出的那枚手雷故意偏出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