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來人!”
石小魚略顯稚嫩的聲音在走廊裡不停地迴盪,引起了幾個正在打牌的男人的不滿,他們的手腕上無一例外的都有牌九的紋身,其中一個實在被吵得不耐煩了,憤憤的把手裡的牌一摔,“叫魂呢?叫!”
他剛想起身,卻被走過來的周臨風按住了,“你繼續玩,我幫你去看看。”
那千門門徒略顯詫異,對於這個千里迢迢把一個殘疾少女綁來的傢伙,他們並不熟悉,但提將之前有過交代,這個叫周臨風算是娼門的人,暫時還有用,不要起衝突。
不管看得慣看不慣,該給的面子總還是要給的,於是那門徒遲疑道:“不好吧。”
周臨風皮笑肉不笑道:“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你踏實玩你的,我去看看,準保這小子再也叫不出來。”
千門門徒一聽這話,臉色頓時一變,“你可千萬別亂來,提將說了,現在局勢不明,絕不能傷害那孩子,算了,還是我自己去吧。”
“開玩笑,開玩笑。”
周臨風又一次把那門徒攔了下來,“你放心,道理我都懂,不會碰那孩子一根手指頭的。”
那門徒有些半信半疑,但耐不住這一把牌是真的好,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答應了,“哥們,咱醜話說在前頭,你要是敢打那孩子的主意,可別怪我們幾個不客氣。”
“不會,不會。”
周臨風再次保證之後,等到幾個千門門徒牌局再起,他才轉身向著關押石小魚和陳雅君的那間屋子走去。
這裡本來是南楚市的一間化工廠,由於環保不達標,最後被強令搬家了,關押石小魚和陳雅君的那間房子以前是用來放置危險物品的,不光是那門又厚又重,還沒有玻璃,只留了一條觀察口,以便一旦發生意外,人可以不用進去就能確認裡邊的情況。
這樣的房間用來作牢房,簡直就是渾然天成。
周臨風走到房間門口,石小魚依舊在裡邊又是敲打,又是大叫,他的眼神中浮現出一絲陰狠,回頭又看了一眼遠處還在玩牌的幾個千門門徒,發現沒人注意這邊,這才伸手把鐵門開啟。
“怎麼是你?!”
當石小魚發現來的人居然是周臨風時,忍不住嚇了一跳,趕忙往後退開兩步。
陳雅君立即轉動輪椅,擋在了石小魚身前,對於這個綁架她的男人,陳雅君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畏懼,而是直視他的眼睛道:“我要見你們的頭兒。”
“啪”的一記耳光落在了陳雅君白皙的臉上,打得她身子一歪,嘴角都被打出了血。
周臨風一陣獰笑,“什麼頭兒,在這兒老子就是頭兒。”
他一把揪住陳雅君的頭髮,迫使後者面對著自己,咬牙切齒道:“要不是陸東源,老子也不至於落到這般境地,他不讓老子好過,老子也不能讓他舒服!”
“賤貨,你聽好了,老子會慢慢地折磨你,讓你痛不欲生,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周臨風,你個王八蛋,連女人都打,算什麼男人!”
石小魚怒急,大罵著撲了上去,卻被周臨風一腳踹在了肚子上,滾倒在地,疼得生眼淚直流。
周臨風冷哼一聲,“小兔崽子,別急,等老子玩死這賤貨,下一個就輪到你。”
“呸”的一聲,一口痰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周臨風的鼻樑中間,陳雅君原本清秀的臉因為疼痛變得有些扭曲,但依舊死死盯著周臨風,一字一句道:“別自以為是了,真替你感到悲哀,你不過就是別人的一條狗,還敢在這裡大言不慚。”
“去你媽的,你才是狗!”
周臨風氣急敗壞,硬生生揪著頭髮把陳雅君從輪椅上拽了下來,拖著向外走,可即便如此,陳雅君仍是倔強的不肯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