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臨風走了,帶著滿心的不甘與仇恨。
“快,把這位姑娘扶起來。”
高乘風指揮著手下把陳雅君重新又放回到了輪椅上,看見石小魚,轉而又是一臉和氣生財的笑,“石門主,好久不見了。”
石小魚被周臨風那一腳踹得不輕,但事關乞門的體面,不得不咬牙挺直了身子,點頭道:“我記得你,你是千門的提將高乘風。”
高乘風立即豎起一個大拇指,“連我這些跑腿的都能記得住,石門主好記性。”
石小魚哼了一聲,不再理會高乘風,而是轉向陳雅君,一臉關切地問道:“陳姐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
陳雅君露出一個微笑,示意石小魚不用擔心。
對陳雅君,石小魚是倍加關切,而對於高乘風就沒好臉色了,他繃著臉冷聲喝問:“高乘風,你把我們抓來到底是什麼意思?你就不怕我乞門門人找你麻煩?”
“怕呀,怎麼不怕。”
高乘風故作畏縮,“我們這些作老千的,一聽見乞門,簡直是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打根兒上顫,不說別人,就我們那位正將現在還躲在滇北不敢回來。”
石小魚撇了撇嘴,“那可不光是因為怕乞門,就你們千門搞的那些電信詐騙的勾當,害了多少人,你自己心裡沒點數?你們也只能躲在滇北,要是在夏國,早就被滅了。”
這番話顯然是戳中了高乘風的痛處,他的眼角狠狠地抽搐了幾下,但很快又恢復了常態,訕笑著道:“石門主言重了,言重了。”
“再說了,您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個提將只負責在國內做做小局,境外的事情咱也不清楚,咱也不敢問啊。”
石小魚不再說話,只是沉著臉哼了一聲。
陳雅君在一旁察言觀色,也看出高乘風是個工於心計的角色,微微思索了一下,開口道:“高先生不愧是提將,果然是八面玲瓏。”
這樣的話從一個相貌清秀的女孩嘴裡說出,自然是十分受用,高乘風忍不住多看了陳雅君幾眼,“陳小姐這麼說,還真讓我有些愧不敢當。”
“高先生不必自謙了。”
陳雅君笑了笑,她的笑有種莫大的感染力,房間裡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竟然被這乾淨甜美的笑容漸漸驅散了,“我想和高先生做筆生意。”
“哦?”
高乘風一陣詫異,詢問地看向石小魚。
話雖然說得客氣,但在他心裡,眼前這兩個都是孩子,要說身份,那肯定是身為乞門門主的石小魚要高一些,這姓陳的女孩現在公然說要跟自己談買賣,他自然得先弄清楚那是不是出自石小魚的授意。
沒想到石小魚居然無動於衷,很顯然這女孩並不用聽命於石小魚,這讓高乘風更有些意外。
“陳姑娘有什麼指教?”
“高先生客氣了。”
陳雅君絲毫沒有身陷囹吾的危機感,反而是一臉鎮定自若的神情,“看得出我和小魚被抓,並不是高先生的主意,而是背後另有他人。”
“陳小姐高見。”
高乘風煞有介事地拍了一下大腿,“石門主,您也聽見了,我就是請您和陳小姐過來敘敘舊而已,過了這陣子我一定親手把二位送回去。”
這話聽著都假,石小魚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陳雅君也不反駁,只是一笑置之,“高先生不知道有沒有想過,你背後這個人為什麼要借用你的手來抓我們?”
“還請陳姑娘解惑。”
“其實很簡單。”
陳雅君也不客氣,繼續道:“我和小魚原本天各一方,見面之前也相互不認識,之所以會被抓來,是因為一個人,陸東源。”
“南楚吳家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