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嘛,是陸東源一開始主動提出要比試速射的,眾人之前還覺得他或許大概可能有那麼一丟丟獲勝的希望,等錢塘的成績一出來,所有人都快笑趴了。
這還比個屁!
本來一條胳膊就不好使,跟個殘疾人一樣,再遇上像錢塘這樣的高手,那就是戲臺上收鑼鼓——徹底沒戲了。
偏這個‘殘疾人’此時還不知死活,一本正經地站在了長桌前,這讓眾人更是嗤之以鼻,有的已經迫不及待地叫上了,“你還真敢上啊,快下去吧,省得丟人現眼!”
讓這麼一帶,頓時起鬨聲四起,“人家自己不怕丟人,你急啥,沒聽說嘛,人一旦不要臉,那就是天下無敵。”
“他自己要作死,你們別攔著,我還等著看好戲呢!”
也只有吳瀟是真心替陸東源感到擔憂,她走到陸東源身邊,皺著眉頭輕聲道:“你的傷還沒好,用不著跟他們置氣,反正解散吳家護衛也是我的想法,你不用替我背鍋。”
陸東源一臉不以為然,嘿嘿地笑了兩聲,“你想多了,從來只有我氣別人,別人怎麼可能氣的到我?”
他伸出左手從桌上拿起另外一支92式,想要把槍拆卸開來,但右手卻像是故意做對一樣,有些使不上勁,陸東源多少有些無奈地苦笑了一下,然後轉向吳瀟,“你受累?”
那就是讓吳瀟幫他拆卸的意思。
由於比賽的計時是從組裝槍械開始,並沒有把拆卸這一項算在其中,因此不算作弊,只是這一舉動引來了眾人更多的鬨笑,“連槍都拆不開,還比個什麼勁?”
“我猜這傢伙連槍械的結構都弄不清,還牛逼吹得山響,結果啥都不是!”
“人家吳隊長願意幫忙就幫唄,我倒更想看看拆開來之後,這傢伙怎麼組裝,我估計一上手就得崩飛幾個零件。”
“打個賭,我賭這傢伙十分鐘都裝不好。”
“我賭一百,二十分鐘。”
“我賭半個小時……”
吳瀟實在有些聽不下去了,忍不住衝著那幫人怒目而視。
陸東源也不生氣,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德性,衝著眾人叫道:“你們喜歡賭,我也喜歡賭,咱們還真是遇對人了。”
“這樣吧,要是我贏了,你們也別減薪了,乾脆直接遞辭呈好了,要是我輸了,我拍拍屁股立馬走人回老家,怎麼樣?”
眾人一聽,更是來了精神,“姓陸的,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
陸東源大大咧咧道:“男人說話,一個吐沫一個釘,絕不反悔!”
“跟你賭了!”
“好!”
陸東源豪邁的一揮手,全然無視旁邊的吳瀟一再對他的眼神示意,順手把那支92式塞進了吳瀟的手裡,弄得吳瀟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
知道陸東源愛‘犯渾’,可也不至於到了這個地步。
吳瀟是徹底沒脾氣了,只能是把那支92式拆解開來,齊齊整整地擺放在了桌上,然後一臉聽天由命的神情退開幾步。
陸東源站在桌前,又是聳肩,又是抖手的‘嘚瑟’了一番,這才轉向吳瀟,“可以開始了。”
吳瀟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重新戴上耳罩和護目鏡,手裡拿起了秒錶,儘管沒報什麼希望,但還是有些緊張。
“準備,開始!”
隨著吳瀟手裡的秒錶按下,陸東源動了!
接下來,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
只見陸東源伸出左手在桌面上重重一拍,離得最近的槍管和套筒,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般,瞬間跳了起來,筆直地立在了桌面上!
陸東源一把抓起槍管,直接塞進了套筒,繼而把套在一起的兩個部件反轉過來,保持槍口向下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