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遼安排好涼州的防務,給楊秋、成宜各自分配了五千人的軍隊,又給漢陽太守成公英留了一萬人馬後,這才帶著剩下的兩萬人馬返回了關中。
再加上武都的新任太守毋丘興手下也有一萬人,整個涼州地區有三萬人馬,這還沒算已經歸順朝廷的氐人各部,之後等韋端在涼州推行均田制,招撫羌胡部落後,應該還能得到不少兵力。守住涼州,應該是綽綽有餘了。
張遼帶著的兩萬人馬中,騎兵足有一萬人,大部分都是招攬的羌氐胡人,董璜的意思是將他們重新編練成湟中義從,讓段熲打造的那支強軍重現。
當然了,數量上肯定是恢復不到段熲時代的上萬人了,這其中還有將近一半的騎兵,都是屠各義從呢!這些屠各義從是於夫羅送給董璜的,嚴格來說都是董璜的私人部曲,董璜也不打算將他們拆分,那樣會影響戰鬥力。
就算是奉命統帥屠各義從的張遼,也不敢任意驅使他們,所幸這幫傢伙都很服從自己的命令,衝鋒陷陣時也是悍不畏死。
在得知張遼要返回長安後,這些屠各義從強烈要求一起返回長安,要去拜見他們的主君以及剛剛出生的少主。
自從屠各部覆滅以來,按照草原的規矩,這些人都會成為奴隸,過上極為悲慘的生活。但因為於夫羅將他們送給了董璜,而董璜也有意打造屠各義從,所以這些屠各人在幷州過得還是很不錯的,比在屠各部時過得還好,再加上胡人崇拜強者,自然是對董璜死心塌地、唯命是從了。
他們紛紛表示,能做右將軍的奴,是我們的榮幸啊!而且,他們在面對其他胡人時,還自帶了一種優越感!
張遼雖然感覺有點奇怪,但也沒有反對,就算他反對,估計作用也不大。反正返回幷州也要經過關中,就帶他們去唄。
當兩萬大軍趕到長安時,已經是傍晚時分了,張遼又見到了負責迎接他們的華雄。
華雄看了一眼雄壯的大軍,臉上露出了笑容,“文遠你回來的正是時候啊!”
剛剛下馬的張遼聞言一愣,“子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華雄看了看一旁的馬騰等人,張遼會意,直接拉著華雄走到了一旁,“什麼情況?長安發生了什麼事?”
華雄壓低了聲音,“太師,病重了……”
張遼聞言一怔,急忙問道,“怎麼回事?太師怎麼忽然病重了?”
華雄擺了擺手,顯得很是無奈,低聲解釋道,“太師已經病了小半年了,越冬時病情又加重了不少,前幾天剛有些好轉,結果昨日又嚴重了起來,情況不太樂觀……”
張遼頓時皺起了眉,要說他和董卓有多深的感情,倒也不是,但他效力於董璜,而且剛剛被封了侯,也是板上釘釘的董卓一黨。現在董卓病重,也關係到他的身家性命啊!
“那君侯?”
“太師屬意君侯,但朝中宵小很有可能借機生亂,賈長史的意思是讓我們帶著大軍入城,全城戒嚴,以防不測!李傕已經帶著飛熊軍就位了,你要不要一起?”
張遼自然知道華雄話語中的意思,思索了片刻後,張遼點了點頭,“君侯有恩於我,我自當效死!”
“屠各義從是君侯部曲,可以完全信任,其他涼州羌胡,我會將他們安置到藍田去。”
華雄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反正他的任務是完成了,之後就迅速帶著人馬入城了,一旁的馬騰見到他們調兵的舉動若有所思。
就在同一時間,太師府,董卓已經到了彌留之際,聽著耳旁傳來的哭泣聲,他虛弱的睜開了眼睛,摸了摸趴在自己榻上的董白和董強,眼中充滿了憐惜和不捨。
“咳咳,強兒,以後好好聽你叔父的話,知道嗎?”
“嗚嗚,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