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方被旱災、蝗災、瘟疫輪番折騰時,西南的益州一直風平浪靜、保持著穩定,源源不斷的為關中和涼州輸送著糧草。
作為益州刺史的牛輔,這段時間生活的那叫一個愜意啊!益州好啊!是天府之國,又不鬧什麼天災,至於人禍?借益州的世家幾個膽子也不敢動啊!
外部的敵人,東邊荊州的劉表和朝廷的關係不錯,再加上徐榮就駐軍江州,劉表根本不足為慮。北邊可是他們西涼軍的涼州老家啊!怎麼可能出事嘛!
西邊的羌氐部落倒是經常搞點小動作,但是有張任出馬,擺平他們輕輕鬆鬆。益州的政務問題,有自己徵辟的別駕程畿、治中閻圃二人打理完全不需要擔憂。
雖說給外人的感覺就是他這個益州刺史沒什麼用,就像個擺設一樣,但牛輔很滿意啊!傳家的爵位已經有了、官職也足夠高了,人這一輩子不就是升官發財嗎?而且益州足夠安全、富庶,沒有任何危險,他就是在益州享福的!這難道還不好嗎?
董璜給他的要求,也就是要他能保證益州的穩定,能為關中輸血而已。
牛輔是打算躺平了,反正他的能力能做到如今的地位就已經是極限了。憑自己和董氏一族的關係,難道還需要擔心未來會有什麼不測嗎?
自己和元伯的關係可不是吹的,另外還有自己的夫人,牛家穩了!
唯一比較麻煩的是,自己和夫人還沒有子嗣,連個爵位繼承人都沒有。
不過沒事兒,畢竟都還年輕,現在夫人也到了益州,朝夕相處的話應該很快就會有動靜了,實在不行就納幾個妾嘛!好歹是個列侯了,還不能納妾嗎?相信自己夫人也是能理解的。
就在牛輔幻想想著以後的美好生活時,軍司馬張任回來了。
張任一板一眼的跟牛輔行了個禮,不緊不慢的彙報道,“使君,叛亂的青衣羌已經被屬下剿滅了,他們首領的首級已經被我帶回來了,只是投降的部眾數量不少,屬下不敢擅自決斷,特來請示使君。”
“辛苦張司馬了,可有受傷?”
牛輔知道自己的本事一般,但他相信董璜的眼光,因此對於董璜給他安排的帶兵打仗的副手,牛輔一直都是很倚重的,雖然張任的的性格比較死板,有時候還會讓牛輔下不來臺,但這都是小問題。
“勞使君關心,屬下無事,那些青羌部眾?”
“這事可以問一問別駕和治中,他們對於政務很熟悉,我就不越俎代庖了,我們直接去找他們吧!”
說著,牛輔就帶著張任離開,直奔刺史府的政務廳去了。
當二人趕到政務廳時,正好看到了正忙的熱火朝天的一眾刺史府的屬官掾吏,張任看了看忙的腳不沾地的程畿和閻圃等人,又看了看身旁若無其事的牛輔,不由得扯了扯嘴角。
明明牛使君才是益州刺史,但整個刺史府中最閒的,好像就是他了。要不是每次重大事項牛輔還是會開會拍板,張任都以為這傢伙是個無足輕重的人了呢!這都什麼事啊!
“季然、公寧,辛苦了,我給你們帶了茶,都先歇一歇吧!有事問你們!”
聽到牛輔的大嗓門後,眾人不由得一愣隨即齊刷刷的看向牛輔和張任,程畿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一個人起身走到了牛輔面前行了一禮,接過了牛輔手中的茶葉隨手放到一邊後回應道。
“使君言重了,為使君分憂是我等的職責,哪裡稱得上是辛苦?”
牛輔點了點頭,瞥見了眾人桌案上的糧草賬目,頓時明白了,“怎麼?第二批的錢糧還沒湊齊?”
之前董璜為了備災以及興建糧倉,不得不下令從益州籌集錢糧,第一批已經在兩個月前送到了關中,現在正在籌備的是第二批。
程畿聞言苦笑著點了點頭,“大將軍要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