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
“小姐,引我下車的那幾個人和被我擊斃的那些一樣都是拿錢辦事肚子裡沒貨,已經交給警察了。”
“另外李霞芬(月嫂)仍不開口,一直堅稱自己是冤枉的,依然嚷嚷著想見您~”
“不是讓你處理掉麼,還有什麼好見的!”傾城冷冷道。
這種時候,她承不承認一點都不重要。
哪怕沒有直接證據,它的背刺也是板上釘釘。
咬死不承認說明她還沒有蠢到家。
她在賭。
賭傾城念往日二十年的主僕情分,賭傾城動惻隱之心。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有些卑劣的浮游,它們對惡者卑躬屈膝,對好人道德綁架。
不敢反抗惡勢力,卻向更弱者揮刀。
可惜,它低估了傾城,高看了自己。
“不見是對的,那女人嘴裡沒一句實話。”
舒心姐恰好趕來,拉開車門上了副駕。
她將一份檔案遞給和曹斌坐在後排的傾城。
“看看吧~”
“一年前,她謊稱外孫生病要辭職回家照顧孩子,從你這騙到了一百萬港幣的生活補貼以及每月漲兩萬的加薪。”
“事實上,她外孫並沒有生病,這些錢都被她揮霍在了追求跟宋家一樣的豪奢的日常生活裡。”
“用人不疑對身邊人和顏悅色是你的優點,但卻被她當成了可以拿捏你的軟肋。”
“或許從那一次起這個李霞芬就覺得你很好說話很好騙或者說很好欺負。”
“……”
身邊人的背刺往往最容易。
對外,傾城謹慎小心,但回到父母那個小院她從來不設防。
誰能想到,一個陪著從最艱難日子走過來的二十年的老人,一個把弟弟拉扯大的阿姨,早就當成親人一樣的存在會對自己的女兒下手。
“就在一個月前,李霞芬賬戶裡有數千萬不明香島幣入賬。”
“幾乎同時,他的男人和女兒女婿都換上了豪車,而且名下還多了一套遠在南高麗的豪宅房產。”
“半個月前,她全家南高麗的入籍申請已經被同意,正準備舉家移民。”
說到這,舒心姐冷聲道:“她知道這件事出來後自己在宋家待不住,讓我氣憤的是它竟然做了能夠全身而退的準備,也就是說,她似乎吃定你會對她網開一面。”
傾城一言不發。
資料白紙黑字一頁一頁觸目驚心。
此前傾城心裡還有一絲幻想,那就是她被逼無奈才出此下策,現在看來分明蓄謀已久。
二十年的情分,被她賣了個好價錢。
宋女王頭回覺得自己像個小丑。
其實這些東西做的並不隱秘,但凡她稍微起疑,李霞芬那點下作伎倆不值一提。
可偏偏傾城從未懷疑。
就像舒心姐說的,用人不疑是她的優點,卻成了反骨仔給她致命一擊的武器。
這就不得不提一句二五仔老胡。
老胡聰明的地方在拿錢不辦事還通風報信,李霞芬噁心的事她拿錢真辦事。
老胡知道自己可能會死卻不怕死,姓李的怕死所以選擇朝傾城捅刀子。
兩相對比,老胡賣曹斌已經可以封神。
這事舒心姐又遞過來一個資料夾:“越俎代庖希望你不要介意,我趁著這個機會把宋家小院裡那些原先宋家大院的老人做了個大摸底。”
“各傢俱體的情況都在這裡。”
只把東西交給傾城,其餘的一概不提。
舒心姐知道以傾城的眼界能力,只要跳出當局者迷的限制處理這些東西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