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化學系的高材生,又經常跟著趙教授在實驗室裡工作,曉月自然對於各種製劑瞭如指掌,她潑向司徒洋的,僅僅是一種無害的化學藥劑,這種材料經常被用於洗髮水之類的清潔用品。
但司徒洋不知道,陡然間被人把藥水潑在了眼睛上,這傢伙的第一反應就是硫酸,他驚叫了一聲,像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只顧著兩手胡亂在眼睛上亂摸,嘴裡還一個勁兒地慘叫。
他帶來的那幾個手下也嚇壞了,趕忙上前檢視,這一下弄得司徒洋更加害怕起來,索性躺在地上打起滾來,“完了,完了,老子被你弄瞎了,再也看不見了。”
一旁的趙朝光實在看不下去了,嘆息道:“行了,起來吧,那製劑是無害的。”
“什麼?”
司徒洋瞬間就沒事了,鬆開手,眨了眨眼睛,發現眼前還是一片光明,雖然眼睛微微有些發澀,但並沒有疼痛的感覺。
“你耍我?!”
他氣急敗壞地瞪著曉月,後者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放下手裡的試管,又拿起了另外一個,“剛才那個不是硫酸,這個才是,你要不要再試試?”
“司徒曉月!”
司徒洋嚇得向後跳開,“別忘了,你姓司徒,是司徒家的人,你要是還幫那個姓陸的,那就是吃裡扒外,哎……”
話還沒說完,發現曉月陰沉著臉,舉著試管過來了,司徒洋嚇得掉頭就跑,“反正爸說了,你要是還幫那小子,以後也別回家了,他不會再認你這個女兒!”
“就像那個老棺材瓤子一樣,徹底被逐出家門,再也別想回來了!”
曉月一路追著司徒洋,直到那幾個逃命一樣地跑出了實驗室,這才停了下來。
“這是何苦?”
趙朝光嘆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
“老師,實在對不起。”
曉月回到試驗檯前,一個勁兒的向趙朝光道歉。
“曉月啊,你從來不提家裡的事,我也從來都不問。”
趙教授語重心長道:“可你這樣,也沒法安心在實驗室裡工作,還是回去先把自己家的事情解決好再來吧。”
曉月此時已經是心亂如麻,又對著趙教授說了聲抱歉,轉身換下了白大褂,匆匆離開。
……
“來了?”
坐在棋桌旁的司徒軒逸聽見了腳步聲,便抬起頭來,發現是陸東源來了,便微笑著打了聲招呼。
陸東源儘管經歷了與司徒楓的一戰,依舊步履從容,只是這一次他沒有像上次一樣坐下,而是靜靜地站在司徒軒逸的對面。
“來,再殺一盤。”
司徒軒逸熱情地招手,陸東源卻是絲毫沒有要坐的意思,反而直截了當地問道:“我爹當年為什麼跟你借錢?”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
老人的眼神明顯有些躲閃,“上次你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告訴過你了,我不知道他用這筆錢要做什麼,反正他開口借,我就借給他了。”
陸東源似乎已經猜到會是這樣的答案,神情冷峻地說道:“你讓我幫你,奪回你失去的一切,我可以答應,正如你所說,那是我陸家欠你的。”
“但是,我並沒有說什麼時候幫你。”
“我已經打敗了司徒楓,拿到了我想要的古法金,所以,我打算先回去,至於什麼時候回來幫你,看心情。”
司徒軒逸神情一僵,急著站起身道:“這怎麼能行?你陸家人向來一諾千金……”
“是。”
陸東源乾脆地打斷了他的話,“我們陸家人向來說話算話,但我沒說什麼時候幫你,所以這個時間我來定。”
他說完,轉身便要走,司徒軒逸急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