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商量好細節後,董璜便騎著於夫羅送的寶馬,和賈詡等人踏上了歸程。
一路上董璜見賈詡幾次欲言又止,便自己開口打破了沉默,“文和先生,是好奇我為何來這裡吧?”
賈詡點了點頭,“還請校尉大人解惑。”
“我怕文和先生算計於夫羅他們……”
賈詡不語,一臉的平靜。
董璜笑了笑也不在意,“文和先生討厭異族這我是理解的,我也是涼州人,但我覺得凡事不能一刀切。”
“拉攏朋友,打擊敵人,恩威並施、剛柔並濟才是長久之道啊!”
“關東士人在我們涼州一味的簡單粗暴、竭力盤剝,致使涼州羌亂不斷,這就是前車之鑑啊!況且也不是所有羌人都參與叛亂了,相反韓遂、馬騰等人的叛軍精銳大部分都是跟著段熲平定羌亂的部隊。”
賈詡知道董璜的意思,但他覺得按他自己的想法更省事。
挑動匈奴和白波軍火拼,襲殺白波軍首領,等他們打的兩敗俱傷時,收編勢弱的白波軍再剿滅沒有防備的匈奴人,這樣白波軍也能更加歸心,還能得到兩份軍功,可謂一箭雙鵰而且還省事。
不過賈詡也明白,自己只是個謀士,真正做決定還是董璜,既然他不願意聽那就算了。
而且賈詡大概也猜到了董璜是在圖謀幷州,既然如此就先觀察觀察,看看事情會怎麼發展吧。
賈詡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董璜也不在意,他知道賈詡的性格和能力,性格是凡事求保全自身,而且比較鹹魚。
所以只要自己保持強大,那賈詡就不會背叛,至於心懷怨恨?
呵呵,賈詡巴不得光吃飯不幹活呢,必要的情況下提幾個意見,愛聽聽不聽拉倒,反正他提了。
賈詡專攻計謀,是和陳平一樣專攻陰損計謀的毒士,出謀劃策往往從人心人性出發,直指要害,而且道德底線很低,出的計策都很損,但又不想往自己身上沾,事情也是能推就推。
這種比較擰巴的性格,大概是涼州士人的特殊身份形成的。
但賈詡這人的弱點便是不通軍事,不會帶兵,而且在戰略規劃方面有所欠缺。
而董璜擅長的是排兵佈陣、訓練軍隊、指揮排程,進行戰略規劃和戰術運用。卻不擅長揣測人心,總覽全域性規劃的同時往往忽視細節把控。
這兩人都是非常正統的謀士和將領,一個擅奇謀一個擅治軍,而且性格上也不衝突,反而可以互補。
兩人都沒把剛才的分歧放在心上,一路疾行返回了茅津渡。
剛剛回營就從董越這裡知道了一個壞訊息。
“什麼?你說韓純太守被殺了?”
董越也很無奈,顯得有一些煩悶,“是的,回來計程車兵彙報,白波賊昨晚襲擊了安邑,太守猝不及防被白波軍射殺,現在安邑城在幾個大家族的指揮下戒嚴,不許任何人進城。”
董璜眯起了眼睛,這也太巧了吧?這韓純這麼倒黴嗎?
見董璜神色不對,董越趕忙解釋道,“雖然沒能從安邑拿到財物,但我們的財物也已經有五十萬……”
“等一等,族兄,你確定韓純死了嗎?見到韓純的屍體沒?白波賊為什麼突然攻打安邑?具體是什麼時候的事?”
董越回憶了一下,“韓純太守戰死是聽士兵彙報的,我沒有見到屍體,白波賊為什麼攻打我也不太清楚,時間的話就在校尉大人走後不久,我也才得到訊息。”
聞言董璜沉默了,這訊息也太少了,根本推測不出來啊?
這時,一旁的賈詡開口了,“校尉大人,韓純死沒死,怎麼死的壓根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的情況對我們的計劃其實很有利。”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