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處密室內。
圓桌上一盞藍燈,圓桌周圍坐著七個人。
大家都沉默不語。
氣氛有些壓抑。
這時,坐在主位的一人咳嗽了下。
所有人都看向他。
這人揉了揉臉,問道:
“……你們不發表下看法麼?”
“發表什麼看法?你把我們叫來倆時辰了,一句話都還沒說。我們能有啥看法?看你這張老臉?”
“就是,我魚都要上鉤了,被你一個傳音符叫來了,你還一句話不說。”
“歸雲院長,如果有事,我們可以講一講。如果沒有事,大家也有各自的事情要做。”
坐在中間的歸雲風恍然大悟:
“我說你們怎麼沒反應,原來我還沒把東西給你們看啊。抱歉啊,我最近總是神遊天際,把想象與現實混淆了。”
“臥槽,精神狀況這麼差,你該不會快要噶了吧?”
“神經病,要不是看你歲數大了,屎都給你打出來。”
歸雲風卻呵呵一笑。
雙手壓了壓眾人的非議。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然後,他笑嘻嘻從懷中掏出了一份手稿。
“看了這件東西,我保你們和我一樣,恍如隔世,似夢似真……”
“別廢話了,快點!你今天要是沒事把我們都叫過來,你看我不幹死你個老登。”
歸雲風也不多說,將朱蕭索的那幾張草稿紙用法術投影在每個人面前。
“這幾張稿紙的內容,我看了半天才完全理解。在座的諸位,都是罪城數理流派最頂尖的人物。雖然機率這塊你們都沒我研究的多,不算熟悉,不過給你們兩天時間應該也夠看懂了。有不理解的地方,我可以代為解答。”
說完,歸雲風又笑嘻嘻地閉上了眼。
剩下七個人則各自認真看起了自己面前那份手稿。
在場七人,是整個求仙城數理流派走的最遠的人。
也是罪城的實際決策者。
歸雲風把他們都叫來,肯定是有大事要宣佈。
既然這件事是看手稿,那說明這份手稿牽涉的內容不小。
就這樣,這個會議在熱鬧了幾句話後,就又陷入了沉默。
過了一陣,開始有人拿出紙筆寫寫畫畫。
也有人向歸雲風提問,歸雲風則詳細解答。
每個人都沉浸在研究裡。
一天一夜後,所有人都完全明白了朱蕭索的這份手稿。
“既然大家都懂了,那就說說看法吧。上善老頭,你先說說吧。”
歸雲風主持道。
坐在左邊的上善我知道:
“如果七百多年前,我們之中有朱蕭索就好了,哎。可惜,生不逢時,現在這一份手稿,我們已經沒那麼需要了。朱蕭索二十出頭的年紀,能有這種數理流派的理解,說飛昇之姿不為過。趙老太婆,你怎麼看?”
“嗯,我也是這麼認為,他如果早生七百多年,我們何至於此。我認為除了程龍澤,沒有一個人能在二十多歲的年紀,達到朱蕭索的水平。另外,如果你再叫我老太婆,我不介意打斷你三條腿。”
上善我知嚇得嚥了下口水。
歸雲風點了點頭,又看向沙道淨:
“小沙,有什麼看法?”
“看法?我給他提鞋都不配。各位前輩都見過飛昇之人,我沒見過。反正朱蕭索是我有生以來見過的最妖孽的人物了。”
歸雲風又看向白慎青:
“小白,你也談談。”
白慎青在這裡年紀最輕,先是向眾人行了一禮:
“我和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