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名揚撩起頭髮,神色眉飛色舞。
“道友不知。去年我趕來時,這裡的靈脈已經被附近叩仙邑和拜仙邑的修士們給包場了。如果不是叩仙邑和拜仙邑修仙家族的人,就沒有挖靈石的資格。”
“啊?那巴道友一直沒有進入靈脈內了?”
“是啊。我就只能在靈脈周圍找點活幹,賺一些微不足道的靈石。”
當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巴名揚絲毫沒有哀怨之意。
“依我看,那些隨著靈脈消失的修士,是活不了了。靈脈的靈崩,極其危險,本來就九死一生。”
他因禍得福,保住了一條小命。
聽著巴名揚的經歷,朱蕭索也是嘖嘖稱奇。
有些人的命確實要硬一些。
巴名揚這屬於趕著去見閻王的路上,被邑里的修士插隊擠回了陽間。
朱蕭索感嘆一句:
“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出下面的道友們。”
“救?朱道友,咱們也算有緣,有句話我要跟你說一下。”
“巴道友請講。”
“咱們救人,仙門可是一點薪酬都不給的。沒必要冒險救人,在外圍做做樣子得了。你沒看來了這麼久,也沒幾個人動手開挖麼?”
“這……”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如果你埋頭深挖,又發生了一次靈崩,把你給帶走了,你怎麼辦?”
“巴道友說的有道理。”
“朱道友,你剛踏入仙途,很多事都太純粹。我當年也是這樣。也摸爬滾打幾十年,算是有了些心得體會。”
“還請巴道友再賜教幾句。”
“咱們給仙門辦事,給多少薪資出多少力。做到問‘薪’無愧就可以了。”
說到問薪無愧的薪字時,巴名揚還捻了捻手指。
朱蕭索會意地點點頭。
是啊,連口飯都捨不得給他吃,犯得著為此玩命麼。
“醍醐灌頂。”
第一次仙門考核,朱蕭索勢必會突破了。
既然同為仙門中人,來往也可以更密切些。
巴名揚沒有看不起朱蕭索的修為,他也是從脫胎境一重一步步走過來的。
兩人又交談了許多。
但是從日中談到日落,尋找消失靈脈的工作還是沒有多少進展。
在一群最中心幾個看起來氣質不凡的修士,仍然在有條不紊地討論著。
“巴道友,那幾位前輩是誰?”
“中間那個豬腰子臉是求仙城城主,和你同源,朱景嶽。旁邊那個伸著腦袋像王八的是城主長史陳龜壽。另一個器宇軒昂的是求仙城仙門留守巴山月。”
朱蕭索聽著巴名揚的介紹,也是無語。
對大人物的描述,是“豬腰臉”,“王八樣”。
如果被他們聽到,肯定腦袋不保。
雖然說得不敬,但確實十分神似。
只是最後一個他說“器宇軒昂”的仙門留守,朱蕭索感覺也就那樣。
如果不是站在人群中心氣質加成,充其量就是個和莊雲類似的糟老頭子。
等等,這個仙門留守也姓巴?
朱蕭索拱手問道:
“敢問巴道友,那位巴山月前輩是……”
“我爹。”
“怪不得器宇軒昂!”
“朱道友眼光不錯。”
大腿在身邊,朱蕭索立刻舔狗再度附身。
“當然,巴兄,小弟平時就是靠著這一對招子行走天下。一來這裡我就覺得令尊氣勢不凡,縱然緘口不言,閒庭信步,依然不怒自威,令人神往。”
朱蕭索又仔細看了兩眼巴山月。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