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保瑩是兩個月前失蹤的。
之前朱蕭索讓苟運負責聯絡馬保瑩。
負責提醒馬保瑩謹慎提防,記得自保,並想辦法讓人照顧馬保瑩的安危。
可是九個月前,苟運瘋了。
沒有了苟運這個專屬負責人時刻盡職提醒,馬保瑩的精神也難免鬆懈了下來。
再加上她這三年憑藉朱家的資助,已經從脫胎境五重突破到脫胎境七重。
在山雞縣可以說是無憂無慮了。
朱六松娛樂業上有安排都要和她商量著來。
兩年多的安穩生活,她不免也變得悠哉了幾分。
也讓她認為,朱蕭索派苟運叮囑自己的事情,只是出於好心關懷,實際上可能是空穴來風。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就在兩個月前,她在紅樓和一些馬家人慶祝一場新的馬戲首演大獲成功後,便在回朱家的路上失蹤了。
沒有一點打鬥的痕跡。
就這麼悄無聲息地,失蹤了。
朱蕭索看到這個訊息後立刻意識到,馬保瑩肯定是被人綁了。
綁她的人,刻意選在苟運瘋了、自己閉關突破的時間節點。
是熟人作案沒跑了。
圖什麼呢?
馬保瑩的美色?還是她背後的朱蕭索?
如果是貪圖馬保瑩的美色,那基本是救不回來了。
如果目標是自己呢?
按理說,他對馬保瑩發乎情止乎禮,除了熟悉他的幾個人瞭解兩人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外,別人應該都不甚明瞭才對。
他也從未聽過誰說自己和馬保瑩的風言風語。
大部分都是說他和大聰明白思夢有些曖昧。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如果目標是自己,肯定會有人聯絡朱蕭索的。
訊息總會浮出水面。
正當他整理了思緒,想要進行下一步調查時。
朱七德通稟道:
“家主,聽說您出關後,求仙城的刑司,陳樸南來見您了。”
“陳樸南?”
似乎有些熟悉。
朱蕭索仔細回憶了下兩人第一次相見。
想起來那日在楊樹如的靈堂上,朱景嶽派來帶走錢半遊的差人,正是陳樸南。
朱蕭索也瞭解過,陳樸南是陳古雄的四兒子,陳樸索的兄長。
“是。他是負責馬保瑩失蹤案件的官員。”
“有請吧。”
“是。”
不一會,一個絡腮鬍子的壯漢虎步龍行走了進來。
身上還有些雪,恐怕在門外等了一會才敲門拜訪的。
不知道陳樸南在門外等什麼。
“朱家主好,又見面了。”
“陳刑司好,請坐。”
陳樸南大馬金刀地坐在朱蕭索的旁邊。
“朱家主,恭喜你突破到換骨境了。誒,感覺朱家主的眼神比上次見要銳利了許多,氣質也更加四平八穩,該不會是沒服用鎮痛丹藥,硬頂著突破的吧?”
“哪裡,我是用了鎮痛丹藥的,只是效果不那麼顯著罷了。突破這種事情,都是水磨工夫,沒什麼好恭喜的。”
“話可不是這麼說。十年不到,從一無所有,到坐鎮一方,朱家主可是求仙城附近獨一份。”
“陳刑司哪裡的話,我這都是靠和朋友們的互相幫忙走到今天,花花轎子眾人抬而已。”
朱蕭索也不知道為何,上次見面開門見山的陳樸南,今天竟然寒暄了起來。
陳樸南不進入正題,朱蕭索也只好陪著他繞來繞去。
繞了半天,兩個人也沒聊到正題上。
陳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