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員和修仙家族利益糾葛錯綜複雜,很難有官員支援我。其次我察舉孝廉失敗,在求仙城修仙家族眼中就如同小丑一般。不僅沒人會找我提親,恐怕還會有人落井下石,像碾死一隻螻蟻一樣碾死我。”
上善求索點頭表示認可:
“我爹是求仙城的戶部稅官,但我沒有把握能說服他支援你。”
朱蕭索道:
“上善道友能有這份心意,朱某就已經感激不盡了。三名官員的支援太難,沒有可行性。看來,我只好去求仙城的書院搏一把了。”
陳樸索道:
“朱道友,我還是想勸你一句,順勢而為。你去應選教習,一旦失敗,那就是身死道消。當個修仙家族的金絲雀雖然不那麼自由,但也不一定是一件壞事。”
“沒錯,陳道友說的有道理。朱道友,我也不忍心看你冒這個險。”
朱蕭索道:
“兩位道友的拳拳之意,我都記在心裡了。並非我朱蕭索骨頭硬不能吃軟飯,而是後院爭鬥的兇殘,我是深有體會的。朱家勢弱,我又沒有根基,說不定整個朱家都會因我陪葬。所以我早就決定,此生寧為堂前鬼,不做後院人。”
朱蕭索給出的理由,也是他考慮很久的事情。
或許是老黃頭和店夥計給他帶來的影響,或許是朱家墓地給他帶來的震撼,又或者是死不瞑目的朱四修給他的觸動。
一旦捲入了修仙家族的糾葛,死得從來不會只是一個人。
自己死就死吧,沒必要連累莊雲他們。
與其嫁給某個修仙家族,活在恐懼裡日日不得安生,不如來個痛快。
人生有死而已,又何懼哉?
“既然朱道友都把話說到這份上,那我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你的顧慮是對的,後院也不是太平之地,我到現在已經夭折了十八個兄弟姐妹了。哎,希望朱道友一切順利吧。”
“確實,我也有七個兄弟和五個姐妹離奇死亡。修仙家族都這樣。既然朱道友不願意再趟渾水,那我祝朱道友在書院應選能夠透過考核。”
“多謝兩位。我這一去,生死不知,為了避免浪費,洗胎丸就不與兩位爭了。”
陳樸索道:
“不。如果你要去書院,就一定要先服用洗胎丸。”
“為何?”
“因為我們謫仙國各地書院從建立以來,修為最低的一名教習是脫胎境三重。他是就是前太子,當今聖上。現在不到脫胎境三重的人全都不能加入書院,這是公開的秘密。”
朱蕭索也是一點就透。
為了避諱。
你怎麼可能比當今聖上還要出色呢?
那豈不是意味著你可能成為下一個聖上?
朱蕭索道:
“那我拿了洗胎丸,兩位道友又要怎麼分?”
兩人也沉默了。
片刻後,上善求索道:
“我可以讓出這枚洗胎丸。我們家裡的事情比較複雜,太早突破吸引了我那些兄弟們的目光,也不是一件好事。”
陳樸索知道上善求索只是體面的說辭。
誰會不想要洗胎丸呢?
但陳樸索也不是不知深淺的人。
“多謝上善道友!我陳樸索立下心誓,突破後立刻攢資源買洗胎丸。你不突破,我不修煉!”
朱蕭索也道:
“陳道友想要攢出洗胎丸的靈石,恐怕有些困難。上善道友放心,我若是能透過書院的教習考核,穩住了局勢,傾朱家之力幫上善道友湊資源。”
“那我就先謝過二位道友了!”
至此,三位年齡相仿,名字相似的青年,完成了第一次會面。
等待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