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一點。
人民醫院一位查房的小護士,拿著空輸液瓶路過一間病房的時候,發現裡邊的燈還亮著,便好奇地探頭看了一眼,立即驚得張大了嘴巴,她立即轉身跑向了值班室,再回來的時候,身後多了一位醫生。
病房的門被猛地推開,醫生風急火燎地衝進病房,氣沖沖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麼?!知不知道你們這麼做非常危險,是會害死病人的!”
病床上的司徒軒逸,此時頭頂,面頰,前胸上此時已經插了不少銀針,而胡中庭手裡拿著銀針,還在察言觀色,全然沒有理會醫生的意思。
“我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嗎?!”
醫生惱怒不已,上前想要把胡中庭推開,卻被旁邊的陸東源一把抓住了手腕,頓時感覺像是被鐵鉗鉗住了一般,疼得直咧嘴。
“馬上就好了,請你不要打擾。”
陸東源話說的客氣,但手上卻是沒有鬆緊,醫生有些氣急敗壞,“放開我!你們這是胡鬧,病人要是出了意外,你們是要負全責的!”
就在他奮力掙扎的時候,隨著胡中庭的最後一針紮下,一直處在昏迷之中的司徒軒逸忽然發出了一陣呻吟,繼而眼皮開始翻動,最終慢慢地睜開了!
“爺爺!”
曉月驚喜地大叫一聲,衝上去一把抓住老人的手,“爺爺,是我,我是曉月,您聽得見我說話嗎?”
“曉月……”
司徒軒逸的聲音還有些微弱,但眼神中卻是漸漸有了光彩,多少有些困惑地看了看周圍,“我這是怎麼了?”
“您暈倒了,這裡是醫院。”
曉月喜極而泣,“是這位胡先生救了您。”
對於胡中庭而言,這是理所當然,而那位醫生的眼睛卻是瞪大了,他急著上前,檢查了一下老人的情況,更是一臉匪夷所思的神情,喃喃道:“奇蹟,簡直就是奇蹟。”
說完,又覺得這話不妥,於是看向胡中庭,“你是怎麼做到的?”
胡中庭沒有表現出任何得意,一臉平靜地回道:“只是祖傳的夏醫針灸之術。”
“太神奇了!”
醫生還在感慨,“我現在就給院長打電話,讓他也過來看看,這簡直就是醫學的奇蹟!”
說完,醫生急匆匆地去了。
“有勞胡先生了。”
司徒軒逸的呼吸開始變得通暢,臉上也開始有了血色,看到陸東源的時候,像是有多感悟,“是你請來的?”
陸東源只是以點頭回應。
兩行老淚不自覺地流淌下來,老人的神情間卻滿是欣慰,“謝謝。”
陸東源淡淡道:“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來接你。”
“你要接爺爺?”
曉月嚇了一跳,“這怎麼能行。”
“他說得對。”
司徒軒逸擺了擺手,“我這樣子怕是撐不了多久,明天再不去,可就沒機會了。”
曉月還想堅持,陸東源卻是帶著胡中庭轉身離開了。
看著陸東源離去的背影,司徒軒逸又是一聲感慨,“陸家人,一諾千金。”
……
司徒正德的六十大壽,不是一般的隆重,作為夏國四大家族之一的司徒家,自然也是眾人巴結的物件,才是上午十點多鐘,就已經開始陸續有人往酒店趕了。
離著酒店後廚的員工通道不遠的地方,乞門門主石小魚看著一箱箱的食材不停地搬進搬出,忍不住冒出一句古詩來,“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怎麼聽著都有些詞不達意,一旁的陸東源笑了起來,“還知道拽上了。”
石小魚嘿嘿的笑,他想了想,然後問道:“東源哥,你說胡先生這藥方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