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帶連坐的咋地?
他正扶著顫巍巍的阿芝心疼得不得了,之後見南川侯竟然這樣不分青紅皂白,頓時失望透頂。
阿芝明明被阿寧和阿妧聯手欺負,為什麼南川侯竟然向著的是那兩個心腸狠毒的女人?
他如今真的很慶幸自己沒有迎娶阿寧。
看看他母親的這眼光,阿寧這樣的女子進門,只怕錦鄉侯府都要生靈塗炭了。
阿寧就偏頭,看著衛山河微笑起來。
她的眼裡帶著光,璀璨又明亮,阿妧在一旁看了,只覺得為姐姐高興。
“很開心?”靖王就垂頭問她。
“若這世間有這樣一個男人,他從不對別人挑撥的話在意,也不在意那些更溫柔更柔弱的女孩子,而是隻看著自己喜歡的那個人,一心一意,不論他喜歡的是不是我家裡的姐妹,我都覺得很高興。”
阿妧就窩在靖王的懷裡小小聲兒地說道,“這世間的好女子,都應該得到這樣的幸福,而不是美玉蒙塵,被那些壞男人給糟蹋了。”就比如沈青,在阿妧的眼裡就是壞男人。
所謂的壞男人,並不是心腸壞這一樣兒。
更有一種,心腸看不出什麼,可是那糊塗勁兒,卻委屈了那些好女子。
“殿下也是這樣的人,我能得到陛下,這輩子都覺得沒有白活了。”阿妧就小小聲兒地說道,“我也慶幸,殿下喜歡的女孩子是我。”
她偷偷地笑起來,感到靖王灼熱的手壓在自己的背上,急忙把小身子往靖王的懷裡鑽了鑽,當她整個人都和他在一塊兒,才發出了滿足的感慨,抱住了這男人有力的腰肢認真地說道,“往後我會更喜歡殿下的。殿下,你也要更喜歡我才好呀。”
要很喜歡很喜歡,喜歡得不得了。
她天真稚嫩的話,叫靖王的嘴角微微勾了起來。
“甜言蜜語。”別以為靖王殿下這就忘了這小姑娘方才跟南川侯身後翹尾巴了。
“最喜歡殿下啦。”小東西繼續甜言蜜語。
靖王頓時就把南川侯給忘天邊兒去了。
哪怕阿芝的哭聲悲悲慼慼跟死了娘似的叫阿寧頭疼,可是也受不了那不遠處的二位了。
阿寧這回來之後也很少會見到靖王,因此竟不知阿妧與靖王之間竟然是這種畫風,她都被肉麻得直哆嗦了,一心就想著回頭給南邊兒阿蘿去信的時候好好兒說說這兩個黏糊糊的樣子。只是她這個時候哪裡顧得上妹妹們,垂了垂眼睛,伸手雙手握住了衛山河垂在身邊的右手,仰頭對他微微一笑。
黑大哥僵硬了。
“怎麼了?”見他僵硬成了一根板子,阿寧就搖了搖他的手笑問道。
“不敢動。”衛山河從牙齒裡憋出三個字來。
“為什麼不敢動?”
“你放手了怎麼辦?”
這回哪怕衛山河再黑,阿妧也看出來這位一定是臉紅了。
那都黑得突破天際,頭上都冒煙兒了。
“我不放手。”阿寧就含著笑意對衛山河柔聲說道,“往後你也不要放開我的手好不好?”
“好好好!”南川侯此刻顯然都已經聽不清心上人在說點兒什麼了。
“我記得你跟我說過,若我想出嫁之後重新從軍,你也願意?”
“我都包了!”衛山河急忙表白道,“後宅的事兒,永遠都不必你操心,這些年我一個人住在侯府裡頭,來來往往都有經驗,都交給我!”見阿寧噙著美好的笑意看著自己,他就一疊聲地說道,“還有家裡的賬,我管賬,你發錢。往後我的庫房都交給你。”顯然黑大哥都已經高興得語無倫次了。
那個什麼,雖然他憨憨的,可是三姑娘這一番話的意思若再不明白,一生孤不是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