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一點希望算是完了,錦鄉侯夫人見丈夫兒子都完蛋,就急著尋個好兒媳婦兒,給自己生個好孫子,回頭只守著孫子過活兒。
她想得挺美。
只是這京中但凡優秀些的女孩子,前些天都往江東去給顯榮長公主出力去了,餘下的就各有庸碌之處,就算為人都很好,可是卻大多是柔弱女子,不大得錦鄉侯夫人的喜歡。
她本心更喜歡爽朗的女孩子,可是如今哪裡還有呢?她本想到了魏陽侯府的七小姐,聽說是個爽利的性子,可是還未待去相看,就爆出了這爽利的姑娘背後是個長舌婦,還誹謗的是寧國公府的阿妧。
錦鄉侯夫人是見過阿妧的,記得那是一個十分可愛乖巧的小姑娘。
魏陽侯府的姑娘既然連這樣的小姑娘都能編排,只怕善心有限。
錦鄉侯夫人默默地將這個心思給打住,之後就幾乎要愁白了頭髮。
她自然也知道兒子不中用,還是個容易被糊弄的,若是娶了人家好人家的女孩子是害了人家好姑娘。可是錦鄉侯夫人卻心裡多少還有一點的信心,哪怕覺得自己傷天害理,也覺得自己的兒子總有一天能回頭的。
她想了很久,在侯府之中坐困愁城愁得不得了,卻見此刻錦鄉侯大步進來,見了錦鄉侯夫人發愁的樣子,就帶著幾分喜色地說道,“你這是在做什麼?莫非家裡還發愁什麼不成?”
“你兒子的婚事,怎麼可能不發愁。”錦鄉侯夫人就不悅地說道。
她看著這個多日不著家,天天在外拿著名帖在各家府中走動,妄圖在京中得個好差事的丈夫。
功名利祿之心人皆有之,可若是知道自己不是那塊料,是不是就消停些為好?
在哪兒當官兒哪兒倒黴的貨色,竟然還想混到六部去做主官,錦鄉侯夫人都覺得若是皇帝同意了,這天下只怕是要完。
“他的婚事,我倒是有個主意。”錦鄉侯就神神秘秘地湊近了妻子,見老妻圓潤的臉上露出幾分懷疑,急忙就笑著說道,“這婚事,你聽了必然是覺得好的!”
他搓了搓手,喜上眉梢兒地說道,“這婚事還是魏陽侯給我訴苦的時候叫我聽到的,說不得這才是阿青的好姻緣。”他咳了一聲,見錦鄉侯夫人面露疑惑,就急忙笑著說道,“我說的,就是南陽侯府林家。”
“林家?”錦鄉侯夫人一愣,想了想,就皺眉道,“南陽侯府?我記得南陽侯府只有兩個嫡女,都已經成親多年。”
她雖然和南陽侯夫人沒什麼交情,可是這為了兒子的婚事在京中走動,自然也詢問過與自己相同的侯門府邸,也知道南陽侯府嫡女都嫁人了。
“什麼嫡嫡庶庶的,你怎麼竟也這麼俗氣。”錦鄉侯就高深莫測地看著愈發茫然的妻子,傲然地說道,“魏陽侯那老東西前些時候跟我說,他兒子愛慕一個姑娘,想要娶那姑娘,誰知道人家姑娘壓根兒沒看上他,如今他天天往人家姑娘家裡去當孝子賢孫,孝順人家的大伯父,比孝順親爹還親!”
這就把魏陽侯給氣的,魏陽侯府大公子這回了京,因差事還沒有下來,如今就自己封了自己做寧國公的侍衛了,天天寧國公走哪兒,他就在背後鞍前馬後地服侍。
大公子早就把親爹給忘天邊兒去了。
更把魏陽侯氣了個死的是,當他質問兒子是不是對人家阿蘿賊心不死的時候,兒子表示,迎娶阿蘿是肯定沒戲了,他也不敢奢望,如今就求林六姑娘千萬別放棄他,多揍他兩回就好。
這不是賤的麼?
魏陽侯覺得日子沒法兒過了。
他在錦鄉侯面前抱怨兒子如今不中用,可是錦鄉侯卻聽到了心裡去,他心裡也活泛起來,此刻就興致勃勃地對妻子說道,“那個林家的阿蘿,最近我在京中也打聽了,聽說當年在御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