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姑娘?哪兒來的姑娘?”她沉聲問道,“我不管什麼姑娘不姑娘的,殿下如何了?”
“殿下叫那姑娘撞傷了。”見豫王妃露出幾分不悅,這婆子不由避開了豫王妃那雙犀利的眼睛垂頭匆匆地說道,“並不是侍衛不得力,而是殿下叫侍衛護著回府的時候,那姑娘突然從一旁的樓子裡跳出來尋死,正撞在殿下的馬前,那馬驚了,殿下就跌了馬。”
見豫王妃霍然站起,臉色緊張起來,她急忙繼續說道,“殿下跌傷了頭,如今正有些不舒坦,叫人護著回府,就快進門了。”
“叫了太醫沒有?”豫王妃心裡,豫王最重。聽見豫王傷了,她頓時就惱火起來。
且聽豫王被傷了的來歷,她就惱火得厲害。
一個姑娘要尋死,豫王當了墊背的?
當唱戲呢?!
“殿下呢?”
她正說著話兒,卻見外頭已經有驚慌的人聲傳過來,頓時就越過了眾人往外頭走去。見她急得厲害,阿妧哪裡還坐得住呢?急忙也跟著豫王妃的身後快步出來,卻見豫王捂著額頭大步流星地帶著侍衛們進門。
見豫王妃擔憂地迎出來,這高大的男子端肅的臉上就露出幾分柔情,握住豫王妃的手安慰道,“我沒事,只是碰傷了頭。”他雖然嘴上說得輕描淡寫,然而阿妧看了一眼就倒吸了一口涼氣,捧著小臉兒團團轉。
這碰得不輕啊。
頭上好大一塊傷疤。
都流血了。
見這小姑娘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豫王就目視於她,叫她閉嘴。
十姑娘果斷閉嘴,比蚌殼兒還緊,亦步亦趨地跟著豫王,狗腿兒極了。
她小小一隻和豫王世子一塊兒圍著豫王轉,哪怕豫王之前頭沒啥毛病,看著這兩個熊孩子也要暈菜了。
他一手提著自家的熊世子,一邊看了看弟弟靖王,卻見靖王此刻上前已經將阿妧給拉在身邊站好,頓時就覺得自己的面前消停了,遂滿意地頷首說道,“並無大礙,你們不要放在心上。”他甚至都不必身邊的小廝攙扶自己,就自己陪著豫王妃走到了上房去坐好。
坐下的一瞬間,豫王就閉了閉眼睛。
直到到了家裡,他才覺得暈的慌。
不暈不行啊,這叫阿妧說,從馬上跌下來還碰破了頭,少說也是個腦震盪。
“殿下,您沒事兒吧?”她怯生生地表達著自己的關心之情,妄圖在這個時刻給豫王在心裡加深些印象分,往後也記得她是個關心殿下的人呢。
“快別動了。”見豫王還抬手去端茶,豫王妃急忙親自效勞,嗔了一聲就將一碗清茶親手端著餵給豫王。她一雙眼睛全都落在豫王的身上,哪怕身邊還有討喜的小姑娘和自己心愛的兒子,如今也顧不得了,見豫王微微搖頭,就緩了嬌俏爽利的模樣兒,化作了繞指柔,柔聲說道,“一會兒太醫來了叫太醫好好兒看看,也別碰到了頭往後落下病根兒。”她就目不轉睛地等著豫王回答阿妧的問題。
“沒事。”豫王果然就看著豫王妃低聲說道。
他此刻正見有侍女進來,小心翼翼地捧著金盆和帕子,就叫她過來。
豫王妃親自動手擰了個帕子給他擦拭額頭還有臉上的痕跡。
“到底怎麼回事兒?那婆子說得不清不楚的,我這聽得也稀裡糊塗的,怎麼還彷彿是說有個姑娘?”
豫王妃問這姑娘的事兒,其實沒啥更多的想法。她和豫王大婚多年,一向夫妻恩愛,膝下已經三個兒子了,哪裡還擔心豫王變心?這男人她最知道了,為人規矩且一本正經的,和她大婚之後當天洞房的時候就對她說過,對別的女人都不會感興趣了,叫她安心給他生兒子。
打那兒之後,多少名門貴女,官宦千金,豫王看見了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