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身南陽侯府,當年是個什麼德行,本王都知道。別人,你愛迷惑誰,非議誰,本王只當沒看見。只是你給本王記住了!若你的嘴裡說出阿妧一句不好來……”
靖王居高臨下地看著那柔弱得仿若春柳般婀娜柔軟的少女,見她眉目細緻美好,抬頭淚眼朦朧地看著自己,便冷冷地說道,“本王就把你千刀萬剮。”換了旁人,就算這般威脅也不會被人放在心上,然而當靖王說起的時候,阿妤只感到渾身都在顫抖。
“我沒有對十妹妹做過什麼。”她磕磕巴巴地分辯道。
“那是你懂事。不然,本王早就弄死你。當年柳絮的衣裳……本王都沒有忘記。”
聽到靖王提起柳絮之事,阿妧梗了梗自己的小脖子,驚訝地看著靖王。
想當初阿蘿承認那柳絮的棉衣是她乾的來陷害樂陽郡主的時候,靖王其實是在場的。可是如今怎麼突然就又把鍋扣給了樂陽?
“什麼柳絮?”七皇子不由好奇地問道。
“就,就是棉衣。”阿妧心虛地對了對自己的手指,一隻手緊緊地抓著靖王的後衣襬,把自己的小身子給藏在靖王的身後去。她怯生生地躲著,只露出一張雪白乾淨的臉來心虛地探頭看一下。
七皇子見靖王不理睬自己,也只不過是笑了笑,並不在意。只是見阿妤那般心虛的樣子,他默默地將柳絮之事記在心中。倒是阿妤,雖然樂陽郡主再三否認那不是她乾的,可是說實話,阿妤還真的覺得,刻薄阿妧的,是她母親樂陽郡主。
“這麼個東西趙貴妃還常叫進宮來,也不怕哪一天毒死了她自己。”靖王就看著七皇子冷笑說道。
“多謝王兄對母妃關心。”七皇子雍容地說道。
特別地虛偽。
“行了,不過是個沒身份兒的丫頭,誰還認真跟她分辯不成?”七公主就覺得靖王這簡直就是搶走了屬於自己的發揮時間,這靖王一出現,阿妧的眼睛裡就彷彿沒別人兒了,撲騰著只知道追著靖王跑。
她心裡嫉妒極了,哼了一聲將阿妧拉到自己的身邊來,伸手給她擦了擦雪白的臉蛋兒,這才好奇地對靖王問道,“王兄怎麼入宮了?皇后娘娘說,你最近都可討厭入宮了。”打從皇帝說要給靖王選個王妃,靖王就特別討厭入宮。
“我過來找她。”靖王就指著阿妧冷冷地說道。
“殿下尋我做什麼?”阿妧覺得靖王只怕還在和自己置氣,急忙好奇地問道。
“你來。”靖王對她招了招手兒,彷彿是對一隻幼崽兒似的,阿妧歪了歪小腦袋,見靖王神神秘秘的,急忙亦步亦趨地到了靖王的面前,就見眼前這高大強壯的青年俯身,帶著無限的氣勢與力量炙熱將英俊的臉湊到了她的面前,在她不由自主屏住呼吸的那一瞬,在她耳邊低聲說道,“你不是叫本王給你挑個夫君?挑好了。你跟我來看!”見阿妧仰著小臉兒驚呆了,他挑了挑眉尖兒。
“您這效率,當真是這個!”阿妧糾結死了。
那個什麼,雖然十姑娘確實想過嫁人的人選,不過昨天跟靖王說的那些話,都是皇后教的呀!
更何況昨天才說完,今天就要帶她去相親……
“我覺得我還可以再幸福地成長几年。”小姑娘謙虛地拱了拱自己的小爪子轉身就想跑,卻叫靖王伸手就給提到了手裡,在半空踢腿兒抓撓張牙舞爪了片刻,無力地垂下了自己的小腦袋任憑發落了。
見靖王輕鬆地提著這小姑娘,七公主頓時就不幹了,撲上來對靖王拳打腳踢地要搶救自己的小夥伴兒。六皇子目光溫潤地看著,直到阿妧抽了抽纖細婀娜的小身子一臉認罪地不動了,方才上前扶住了她。
見他上前,靖王轉眼就把阿妧給放在地上,拉到自己的身邊。
“王兄,阿妧還小,不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