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鬧一場,往後那些小人畏懼了你,知道你不好惹,往後才不敢傷害你。”見阿妧惴惴不安,寧國公就知道她小心謹慎慣了的,目光中越發透出幾分憐惜來,摸著她的頭和聲說道,“你如今是國公之女,有資格鬧騰任性。往後別說是她,誰要是敢欺負你,回來與父親說,就算鬧得天翻地覆,那也是無妨的。”
都是國公之女了,還小心謹慎?這不開玩笑呢麼?
寧國公都想昭告天下他家糰子不好惹了。
不然就憑阿妧這軟乎乎的,出去了還不叫人給欺負死啊?
“那,那……”阿妧見寧國公一心為自己出頭,心裡暖呼呼的,扭著小手磕磕絆絆地哼哼了兩聲,突然湊過去親了親寧國公的側臉。
寧國公頓時露出一個暈厥的表情。
不是靖王伸手快扶了他一把,他都要幸福暈倒了。
這可真是守得雲開見月明啊!
“快走,三丫頭就別去了。”他好容易喘了一口氣兒,一邊心裡想著回頭在兒子面前好生炫耀一番,叫兒子知道阿妧也親近自己了,一邊叫阿寧不要參合在二房這破事兒裡,叫人送了阿寧走了,這才抱著阿妧,身後跟著陰魂不散的靖王一同追著太夫人的馬車去了。
這一路馬車飛奔,很快就到了南陽侯府的門前,太夫人從車上下來,就見侯府朱門大開,眾多的僕人誠惶誠恐地出來。
當首,樂陽郡主用受寵若驚的表情迎了出來。
她就見寧國公府的馬車上眾星捧月地站著一位冷麵老太太,就知道這就是一向不待見自己的寧國公太夫人了。
若說早年,她身份尚且貴重,南朝未滅的時候,何曾對一位國公太夫人如此卑微折腰呢?
樂陽郡主心中酸楚了幾分,面上卻露出了柔弱溫柔,如同春風一般柔軟的笑容,低頭打量自己的衣裳,見今日穿得格外素雅乾淨,並沒有十分的嫵媚妖嬈,而是多了幾分清麗秀致,就微微放心,腳下裙襬蕩起了小小的弧度,蓮步輕移就到了朱門外,深深地一福,柔聲道,“妾身給老太太請安。”
她深深地半蹲,姿態順從溫順。
太夫人提著鞭子,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女人。
這是多年來,她第一次真正地見到這個傳說中將她兒子府中攪合得闔家不寧的女人。
見她生得雖然清雅秀麗,然而說實話實在不及南陽侯夫人美豔大方,太夫人就冷冷地哼了一聲。
她不懂得女人如水,只覺得南陽侯是眼睛瞎了。
因她許久都不叫樂陽郡主起身,樂陽郡主這些年養尊處優,頓時就搖搖欲墜起來。
只是她也知道太夫人的身份地位,更何況她這些年得寵,心也大了些,總不甘於只在南陽侯府中風光,也想得到寧國公太夫人的承認,叫自己的女兒也名正言順地被祖母帶在身邊,因此雖然在心中暗自詛咒,卻依舊低眉順眼的。
直到頭上細密的汗水都滲出來了,樂陽郡主就聽見太夫人冷哼了一聲,竟不叫她起來,徑直越過她往侯府之中去了。這般無視了她,就彷彿是一個耳光抽在了樂陽郡主的臉上。
特別是此刻侯府門外都是各處新貴之家往來的人來人往,樂陽郡主被太夫人當眾打了臉,頓時臉色蒼白。
只怕明日,這些勳貴之家中都要流傳太夫人不待見她,刻意給她沒臉了。
“老不死的!”
樂陽郡主喃喃地罵了一句,也不管太夫人有沒有叫她起來,自己起身轉身就跟著進了門。
她追在後頭累得香汗淋漓,就見太夫人的腳步極快,還有寧國公懷裡抱著的……
嗯?
抱著的不是那個傻子麼?!
樂陽郡主想到昨日裡的諸般鬧事都是因這傻子而起,如今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