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必然要睡的。
果然說完之後,她就打著哈欠洗漱去了,完全不顧皇帝還在,舒舒坦坦的窩在被窩裡,只露出一張巴掌大的瑩白小臉,雙眸迷瞪的看著他:“睡呀。”她太困了,七魂六魄基本上都進入夢鄉了,只留下一線清醒。
康熙瞧了她一眼,勾唇一笑,慢條斯理的脫著衣衫,她若是想睡,偏不讓她睡。
洗漱過後回來,她已經睡沉了。
康熙的手,落在她細細的兜衣帶子上,看著她恬靜的睡顏,到底沒捨得下手。
帶著不甘心睡下,夢裡頭全是那些求而不得。
一會兒做夢崇嬪被人擄去了,一會兒做夢崇嬪高高在上的看著他,說著什麼他不配。
他堂堂國君,何止配得上,簡直是高配絕配。
然而夢裡那種求而不得,著實教人難受的緊。
等睡醒了,他眉頭仍舊緊緊的皺著,看著崇嬪瓷白的小臉,他迫切的想要感知她。
昨夜那捨不得解的兜衣帶子,被他暴力撕斷,看著崇嬪懵懂的眼神,對著那嫣紅的嬌嫩唇瓣便吻了下去。
蘇云溪還未睡醒,感受到康熙熟悉的氣息,便迎合起來。
當感受到的時候,不禁有些懵,大清早的玩這麼嗨,讓她眼角都啜著淚珠子。
“乖,你別哭,朕給你吃。”
他這麼說著,動作愈加狂放起來。
蘇云溪被他弄的不知今夕何夕,只咬著指尖,從唇齒間溢位星點嬌音。
……
待雨歇雲收,她感受著那餘味,還是有些懵,這大早上的,她對冷冰冰的側邊被窩比較熟,對於他這麼發狠的動作,倒是頭一次。
康熙伸出大掌,摩挲著她眼角那點被淚泅溼的痕跡,半晌才一言不發的起身,收拾收拾就上朝去了。
莫名其妙被弄一番,一句話不說就走。
真真的大豬蹄子。
蘇云溪罵了一句,也跟著起身,剛剛起來,兩條腿就是一抖,跟麵條似得,沒有一點力。
“作死哦,昨兒給太皇太后才說要傳召,這樣子怎麼去。”
她嘴裡嘟囔著,見著實有些站不起來,就叫金釧進來伺候。
看著床榻上一片狼藉,金釧熟視無睹,直接麻利的收拾過,又攙扶著嬪主兒躺軟榻上去,這才轉身出去叫水。
這大清早的叫水,難免叫她紅了臉。
動了一下,就忍不住輕嘶出聲,大清早的被迫劈叉,禽獸。
洗漱過,又抹了花油按摩過,蘇云溪穿完衣裳,攬鏡自照的時候,就發現脖子上細小的紅梅,不禁有些無言以對。
她要去見老祖宗,定然不能頂著痕跡去,要不然她成什麼人了。
“拿脂粉來。”蘇云溪道。
蓋住痕跡的最好方法,是創造新的痕跡出來。
讓金釧給她用粉蓋了蓋,再在那紅梅上頭畫花鈿妝,這樣的話,有脂粉和珠貝的掩飾,想必是看不太出來了。
等一切收拾過,再照鏡子的時候,蘇云溪在忍不住放心下來。
然而等到了慈寧宮,面對老祖宗那瞭然於心的表情,她就知道,這一切掩飾,盡數都白做了。
“到底年輕,你若是不會,哀家叫人來教你幾招,這男人的心啊,好攏。”她道。
哪有人教這個的,她還做不做人了。
看著崇嬪小臉紅透,跟煮熟的蝦子似得,不禁笑的更歡:“哀傢什麼都沒說呢,你這就受不住了,瞧著倒不似大方的姑奶奶,有漢女那味道了。”
漢家女子柔軟羞澀,可不就是如此。
說罷之後,太皇太后好像把自己給點醒了,這崇嬪可不就是滿人的身份,漢人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