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答應瞧見了她,慘然一笑,她是真的恨,竟然會被一個傻子給糊弄了,都說她胸大無腦,最好挑唆不過,入宮一年有餘,被挑唆著做了無數蠢事。
將後宮高位妃嬪都給得罪了個遍。
誰曾想到,這一下手,就是這麼狠,直接叫她毫無翻身之力。
打入冷宮,查無此人。
竟然直接將她從後宮除名,打從今兒起,這後宮裡頭,再無文答應,只有冷宮默默凋零的文氏。
她恨,恨不得手撕了她。
看著對方清豔逼人的臉孔,文答應咬碎一口銀牙,冷笑著道:“您別得意。”總有中招的那一天。
蘇云溪原本想直接走過去,畢竟對方已經這麼慘,她著實不忍心再落井下石。
是的,她就是這麼善良有愛。
然而這樣挑釁她,她就有些忍不住了。
“你別這樣,我好害怕。”蘇云溪可憐巴巴的紅了眼圈,見文答應一臉詫異的望過來,什麼還翹著蘭花指捏帕子,裝模作樣的在眼角擦拭著。
文答應一口老血梗在胸口,登時驚天動地的咳嗽起來。
“我不像妹妹,身體康健,最是虛弱不過,你小些聲咳嗽,我聽了害怕。”蘇云溪慢條斯理的收好帕子,表情仍舊楚楚可憐,一臉無辜。
蘇云溪想,若是文答應經歷過現代,必然一句臥槽已經出口了吧。
文答應確實詫異極了,以前的富察貴人,那是個什麼人,那是個就算被人打一頓,也要強撐著氣焰,說自己很好的人。
現在這樣子,裝模作樣的,比她更甚。
氣到心堵。
看著富察貴人一臉虛弱驚慌,周圍的人登時圍上來安撫她,文答應的心裡,就一陣陣的發寒,很想跟周圍的奴才說,你們不記得她以前什麼樣了嗎,竟然被這樣的小伎倆給捉住了。
然而無人理她。
蘇云溪回眸衝她微微一笑,這才甩著帕子,施施然的往自己屋裡去了。
等回了內室,金釧還心疼的跟什麼似得。
以前張揚跋扈的小主兒,如今都這麼委屈了,可見文答應不是人。
除了她,其他人都是這麼想的,甚至就連翊坤宮其餘幾個小妃嬪也是如此。
等到了宜妃跟前的時候,那拉貴人一邊柔順的給她捶腿,一邊低聲道:“嬪妾瞧的真真的,富察貴人眼眶都紅了,委屈的跟什麼似得,嬪妾想著,估摸著嚇的。”
畢竟以前沒見什麼真章,多是鬥嘴,這實打實要命的東西放在眼前,可不是害怕了。
“就是瞧著有些怪模怪樣。”畢竟以往的形象深入人心,這突然間變了,自然惹人注目。
宜妃颳了刮茶葉沫子,這才漫不經心的抬眸,看向一旁開著的窗戶,透過這窗,能清晰的看到院內,聞言慢悠悠道:“畢竟長心眼了。”
也算不得什麼,最後衝著文答應笑那一下,她可是瞧見了。
說到底,這沒心眼的人,就算長點心,她還是沒心眼,瞧瞧做戲都不知道做足了,留下破綻把柄在,叫人一眼都給看透了。
這樣的人,不足為懼。
在座的言笑晏晏,底下的靈常在臉上掛著笑意,卻若有所思的看著這一切,她覺得,富察貴人沒有那麼簡單。
她傻不傻不要緊,但是她想叫旁人以為她傻,這個目的已經達到了。
回到內室的蘇云溪,並沒有在意這麼多人的猜測,她看著手裡的茶盅,靜靜出神,不管剛才的表演如何,她這會兒心裡都有些難受。
文答應這一輩子,打從拿出金箔銀河開始,就已經毀了。
她在心裡勸自己,千萬不能走到她這一步,她想安安穩穩的活到老,如果有孩子陪就好,如果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