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她這偷換概念的小詞,宜妃哪裡敢認,當時就直接說,不敢不敢。
這小小的一個回合,以宜妃自打臉結束。
她都鎩羽而歸,其他人便安靜了些許,蘇云溪知道自己不得康熙歡欣,但是眾人不知道,還當她是那個盛寵的崇嬪,一時間也不敢過多得罪了。
很快皇貴妃也來了,她搭著宮女凝萃的手,笑吟吟的過來,輕聲道:“好不容易天色好,姐妹們聚在一處,好生的玩耍。”
說著又叫了教坊司的幾個優伶在一旁奏樂,漸漸的便響起了絲竹之音。
沒有皇后,皇貴妃就是後宮當之無愧的主位,在康熙不在的情況下,她在宮裡是可以橫著走的。
這也是蘇云溪不敢不來的原因之一。
“竹外桃花三兩枝。”皇貴妃吟了一句,回眸看向眾人,笑道:“這冬日乍見春色,最是溫柔不過。”
“再過幾日,海棠花也跟著開了,更是熱鬧。”
她這邊說著,舉了舉手中的梨花白,笑道:“既然進了宮,那就是一家子姐妹,都不要作繭,放開了吃喝玩樂,本宮這廂先飲了這杯酒。”
甜甜的梨花白,並沒有什麼度數,說是酒,不如說是甜水更貼切些。
蘇云溪不敢喝,只用酒杯沾了沾唇,就見德妃一口飲下,她有些莫名,就聽身邊的小宮人道:“您的酒特意換了白水,應個景,喝與不喝,您自便。”
這也是皇貴妃提前考慮到,交代過的。
怪不得德妃毫無異樣的一飲而盡。
蘇云溪淺笑著將水倒在手帕上,遞給金釧拿著。
這帕子是絲織的,沾了水,只要自然垂下,沒一會兒就被風吹乾了,她早想了法子應對。
不管水有沒有問題,她都不打算喝,甚至塗了滋潤的口脂,這樣的話,就不會顯得唇瓣乾乾的。
幾杯酒下肚,妃嬪們放鬆了些許,開始玩自己喜歡的小遊戲來。
“不若玩‘飛花令’如何?”榮妃目光淡淡的提議。
在這上書房讀書這麼久,誰肚子裡還沒有一點墨水,以前玩不起來,但現在沒有任何問題。
蘇云溪含笑點頭,只要不是去放風箏,人多眼雜,又極是紛亂這種活動,她都可以的。
“皇貴妃娘娘最是博學多識,勞煩您起個頭。”榮妃笑容溫婉。
“唔,及時春日飛花,那便春字吧,這字眼好,能對上來的詩也多。”皇貴妃挑眉,看向底下恭謹的榮妃,淺聲道。
蘇云溪想了想春這個字,確實簡單,任是小孩子,都能來上兩句。
“崇嬪有孕辛苦,這第一個的好差事,便交給你了。”皇貴妃含笑望過來,端豔的臉龐上,滿是慈善。
然而她特意點出來她有孕,眾人的目光,難免又看過來一次。
蘇云溪笑了笑,迎著眾人各異的神色,淺聲道:“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
這個詞,一下子叫人想起情郎來了。
惠妃側眸望過來,笑眯眯的打趣:“崇嬪這是想萬歲爺了?”
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後頭跟著的,不用人說出來,大家心裡都續出來了。
蘇云溪羞答答的點頭。
她們點她有孕,她就點出來康熙,虎皮大旗先扯出來再說,能引得眾人忌憚,那是最好不過。
“春江水暖鴨先知。”皇貴妃也跟了一句。
她發現這崇嬪看著憨憨的,實則滑不留手,不管你說什麼,都能想到應對的法子。
這麼多人在一處,竟然沒有一個能夠奈何她的。
等玩過兩輪之後,回答的速度,明顯變低了,等再次輪到蘇云溪的時候,這已經過了幾十道,再去想,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