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說,“那位鄭二太夫人,便是我手中的一顆棋子。你放心,我會讓整個李氏一族和鄭氏右軍結仇的。”
########
當年鄭氏兩房鬧成那樣,趙氏宗族這邊,其實是持中立態度的。除了他們的二叔二嬸為母親鳴不平外,別的趙氏族人,多是和稀泥的態度。
不過無礙,刀沒割到他們身上去,他們不疼的。
等哪日刀真正割過去,他們就疼了。
“那大嫂呢?”趙佑楠問,漆如點墨的眸子依舊盯著對面的人,語氣嚴肅認真,“她這場病,想來是裝不出來的吧?”
言下之意是,為了自己的計劃,而害自己妻子大病一場,這樣做,真的就值得?
趙佑樾眉心一跳,卻是避開了弟弟追視的目光,只淡淡啟口說:“慧娘她……她很好。”他迅速調整了下面部情緒,儘量不讓情緒外露,只依舊溫柔冷清道,“慧娘自嫁入趙家來,從未去芙蓉居立過規矩,這是當年父親大人和祖母達成的協議。如今祖母搬走了,那位鄭家二太夫人又來了,於是咱們這位父親大人似乎就忘了曾經自己承諾過什麼。”
“慧娘不願害我擔不孝之名,自願要去的。”他越說語氣越平靜,還能鎮定的執起酒壺來繼續給弟弟斟酒,“於是我們夫婦二人便想出了這個計策來。小鄭氏母女不知收斂,慧娘因受他們二人磋磨而病倒。如今闔府上下無人打理,侯爺急了……這樣的結果,不是很好嗎?”
“你知道我方才所言是何意思。”趙佑楠多少有些因此事而為長嫂抱不平的意思,“她本就多年再無所出,身子想來有損。如今又大冬天受這樣的寒氣,真對身子無礙嗎?是,你的計策是不錯,可這樣不過是損敵八百自傷一千。”
“你有沒有想過,她心裡好不好受。”
趙佑楠不反對兄長以他的方式尋仇,但是極立反對他為了復仇而無所不用其極,尤其是把妻兒牽扯進來。何況,身為旁觀者,他看得出長嫂對兄長的感情,他實在不希望兄長會傷了一個愛他極深的女人的心。
趙佑樾有一瞬的沉默,似是在想什麼。再望過來時候,他忽然嚴肅了些,對趙佑楠說:“慧娘如今病著,你趁機接她去你那兒養著吧。這侯府,就交於我一個人來應付。”
趙佑楠嚴肅目光在兄長面上膠著許久,而後才放棄繼續追問他的盤算。
趙佑楠說:“我本來打算這幾日帶祖母她們出城去莊子上住幾日的,京郊梅林裡梅花開的正好。幾日兄長有此打算,不如我正好接了大嫂和明霞一道去。”
趙佑樾點點頭,表示贊同:“如此甚好。”
趙佑樾趙佑楠兄弟二人商量一番後,打算年前這段時間送盧氏母女出門散心,免得那位侯爺日日差人過來查探病情,同時還得受那對母女的擠兌。
雖說盧氏並不在意那對母女,但趙佑樾還是想,送她去老二那裡暫住,想必心情會好些。
晚上趙佑楠夫妻走後,趙佑樾回去後院,當著岳母盧夫人的面,把這個決定和妻子說了。他自己心裡也明白,若無岳母勸她的話,想她也不會肯暫時搬出去住。
盧氏是盧夫人親閨女,從小寵到大的,見姑爺這般為她打算後,立即就說:“慧娘,你別辜負了姑爺的一番好意。你自己個兒身子是個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嗎?眼下這侯府裡一團亂,眼瞅著那對母女不頂事,這趙侯便日日差人來探你的病情。他是什麼意思?他分明是想你帶著病替他張羅好這個新年。盧家那邊也事情一大堆,我總不能一直住這裡陪著你,我很快就要回去的。”
“你們小兩口,輩分低,搞不好就能被扣上一個不孝的罪名來。再說,如今你已好的差不多,總不能接下來十幾二十天的,一直臥屋裡不出門裝病吧?一直悶屋子裡,沒病也得悶出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