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既然兄長已經找了個合理的藉口,他便不好繼續摻和,也就只說自己是事先不知情的。
“二爺真不知情?”柳香半信半疑問。
“我是真不知情。”趙佑楠這回說的時候底氣足了些,語氣也更堅定了些,“就是方才去紫玉閣那邊找大哥,他也沒說什麼。”
柳香說:“你也沒比大爺小几歲,那你可知他曾經藏於心中的那個女子是誰?我問慧姐姐,她說她怕自己知道是誰後會受不住,也就忍著沒問。”
趙佑楠又給自己找了個很好的藉口,他說:“我雖只比他小几歲,按理說該知道。只不過,我十三歲起便隻身去了戰場拼搏,並不和他在一起。所以,若真是有這樣一個人存在的話,我不知情也很正常。”
柳香這回是真的信了他的話的,因為信了後,所以方才的那些怨憤,那些為秀慧姐姐的不值,也漸漸就沒有了。若他真是不知情者,這樣冤枉他,也不太好。
所以柳香說:“不是我在背後說大哥壞話,他這事做的真的太過分了。秀慧姐姐那麼好,陪他一起度過了那麼艱難的幾年,如今他熬過來了,竟然就拋棄‘糟糠’之妻了。當然,秀慧姐姐不是糟糠,但這也不能洗脫掉他身上的汙點。”
“反正我話擺在這裡,往後再看到他,我也不想再像從前那樣對他。最多就是客氣的喊他一聲侯爺,我是再做不到對他客客氣氣的。”
趙佑楠雖然覺得兄長是有苦衷,但也覺得他在這件事上未免太過一意孤行了些。所以,便是妻子對他態度冷淡一些,也是他活該。何況,妻子又不知情。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兄長可不就是個負心漢麼?
所以,趙佑楠說:“你如今有縣主的頭銜,論尊貴,你其實是比他尊貴的。何況,你還有大長公主的恩寵在。所以,你大可不必對他客氣。”
柳香說:“也不是我想擺縣主的架子,你知道我的,我不是那種人。但他這般對秀慧姐姐,欺負秀慧姐姐溫柔純善,我就是看不慣他。”又說,“真沒想到他竟是這樣的人,若不是秀慧姐姐親口這樣和我說的,我都以為他是在騙人。”
又哼說:“反正那個他藏在心裡的心上人是遲早要露面的,我倒要看看,那個人到底是誰。”
見妻子擺出了一副不好惹的樣子來,趙佑楠倒笑著問她:“若來日那個女子真嫁到府上來做侯夫人了,你準備怎麼做?”
柳香很是不高興的瞥了他一眼:“怎麼感覺你很期待那個女子早點嫁過來。”
“我沒有。”趙佑楠說,“你冤枉我了。”
“你沒有最好。”柳香難得惡狠狠底氣十足的回他一句。
不由又想,這個縣主的身份還是蠻好的。至少,如今見秀慧姐姐吃了虧,她可以仗著自己的身份不讓某些人日子好過。
從前覺得身份提不提高些無所謂,如今倒是深刻體會到了身份高的好處了。
府上沒了侯夫人,柳香又有自己的事要忙,老太君歲數又大了。所以,最後也只能請李氏來幫忙打理闔府上下。
李氏要忙府內庶務,陪在老太君身邊的時間自然就少了不少。所以,柳香如今都是儘可能是多抽時間去溢福園陪她老人家。
榮安大長公主這一住過來後,就沒再走了。柳香又知道了自己祖父是魯國公的事……所以,柳香這些日子除了陪在老太君身邊外,也會比從前對大長公主更孝順些。
柳香這段日子越來越忙了,除了忙木林院的事和侍奉兩位老人家外,她也還會常常去盧家找盧秀慧。盧秀慧的兄長盧大爺,前幾天在宮城外面把趙佑樾給揍了一頓,盧大爺和趙佑樾在朝堂上是同級的官員,都是正三品大員。
盧大爺揍自己這個前妹夫的時候,身邊也有別的官員在。倒有想拉架的,但因當時一起走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