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之間便可再次回到過去,便可再如從前一樣, 做一對相敬如賓的模範夫妻了。可當真的他的目的達到的時候,當妻子真的在他一日日的冷待中日漸對他不再關注、不再熱衷的時候,他發現, 其實他心裡並沒有他預期的那樣好受。
明明如今這樣是他曾經嚮往的生活, 妻子不再有意無意便暗示他, 不再對他親近, 她對他越來越客氣,越來越禮待敬重……
趙佑樾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只覺得妻子越是如此, 他心中便越是慌亂不安。
見兄長一直沉默,趙佑楠便說:“看來, 你自己心裡並不是不知道問題的所在之處, 你只是即便知道也不願去改變什麼罷了。”
趙佑樾從前並不願與任何人談及感情方面的問題, 更羞於提起夫妻間的事。他總覺得,男男女女間的那點事,特別的噁心。
可事到如今,他多多少少還是有那麼些的改變的。至少, 他並不是真的如他表面上所表現出來的一樣,薄情寡義,他對妻子,不說多愛,至少多年來的夫妻之情,還是有的。
“已經紮在心裡,生了根,發了芽的,如今談改變,談何容易。”趙佑樾語氣十分無奈淒涼,提及此,他甚至無奈一笑,倒也不怕自嘲的說,“外面的人都說我好,堂堂一品軍侯府的長子嫡孫,生來便是眾星捧月般的存在。他們羨慕我的出身,羨慕我的才華,羨慕我仕途的坦蕩,可他們又怎知道,我心裡到底有多苦。”
“若是人生可以換的話,我寧可不要這樣耀眼的榮華。只願做那普普通通一個小百姓,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或許不能榮華富貴,但至少平生可以快樂知足。”
有些經歷,一旦有了,很可能會成為一輩子都抹不去的陰影。
他如何不想能如正常夫妻一樣琴瑟和鳴?他又如何不想能給慧娘她想要的那種幸福?只是,他真的做不到。
趙佑楠知道兄長心裡的那個陰影一直在,所以,他也不會一再苛責於他,只是嚴肅認真的說:“難道你要讓他們對你的傷害跟著你一輩子嗎?哪怕如今他們一個死了,一個被關進了地牢生不如死,你也還留著那份傷害折磨自己?”
趙佑樾知道弟弟的意思,他閉了閉眼睛,無奈道:“你說的輕巧。你不是我,你永遠不會感受到我的感受。我何嘗想被他們二人繼續左右?可有些陰影早埋在心中生根發芽了,想連根拔起可以,除非要我半條命。”
趙佑楠並沒感受過這種感受,所以,他也並不能深切體會到兄長心中的苦。
但他能理解,兄長若不是心中真畏懼噁心於夫妻之事,就憑他的行事手腕,也絕不會讓大嫂獨守空房的。
有些事,他身為他們夫妻間的外人,尤其是身為小叔,還真是不好管。
趙佑楠言盡於此,也並不會逼著兄長必須要做到什麼。不過就是給他提了個醒,讓他凡事都要有各心理準備罷了。
封賞柳香為縣主的聖旨,是和封賞趙佑樾為繼任烈英侯的聖旨一道下到趙家來的。封賞前腳才到,後腳榮安大長公主便過來了。
自大長公主收了柳香為幹孫女後,這段日子來,老人家為了這位幹孫女的事沒少往宮裡面跑。可惜聖上不做人,任老人家一趟趟跑,他也沒鬆口說要如了她老人家願。還是這回,柳香主動奉上了自家的藏家之寶,聖上看在柳家一門算是有功的份上,這才給了封賞的。
只是大長公主老人家並不知道這些,她以為是自己一趟趟的跑有效果了,故而心中十分高興。
雖說趙家如今還在孝中,但人死都死了,活著的人日子還是要繼續過下去的。所以,趙老太君也一日日從老年喪子、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痛中走了出來,如今精神也越發好了起來。
二老爺父子已經離京赴任去了,二夫人李氏母女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