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木釘,他也能鑿出來。
柳香覺得他有點不對勁,平時他可不會對她的這堆木頭感興趣。不免挨著靠過去問:“怎麼啦?你在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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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他丟了木釘後,黝黑目光朝妻子探過來,酸酸語氣有些賭氣似的說,“你和衡陽王聊的倒是開心。”
柳香忙解釋說:“我和他可沒什麼,就是純粹的手藝方面的交流。不信的話,可以去問大長公主。”
“我又沒說你們有什麼。”趙佑楠當然知道他們沒什麼了,妻子的品性,他自然信得過。只是,哪怕是如方才那樣聊天、切磋,哪怕是有大長公主在,他也心裡不願意。
“他怎麼突然來找你了?”他問,“之前他倒是來咱家幾回,可回回都是隻在大長公主殿下那兒略坐會兒就走的。今天倒是奇了,不但來了你的木苑,還一呆就是一個下午。”
柳香如實把一切都告訴他,不保留絲毫。
“前幾天不是有過一場考核嗎?我遞送上去的成品,被他看到了。他今兒過來,是和我說哪裡稍微改動一下的話會更好的,也沒說什麼別的,就是聊了些有關木工方面的東西。”
趙佑楠心想,不管聊什麼,能一聊聊上一下午,這就夠他生氣的了。
“哦。”他不知道說什麼了,人家給的理由是多麼的冠冕堂皇啊?都沒有認識到自己有哪裡不對呢,那他還能說什麼呢?
就簡單“哦”一下算是給個反應吧,接下來的,自己猜去。
柳香知道他氣肯定是沒消,還故意在這兒擺著臉給她看呢。柳香想了想,如果他不喜歡這樣的話,那她以後不再見衡陽王就是。
反正,她也並不覺得以後還能常見到衡陽王殿下。
於是柳香哄著他說:“本來今天見他就是個意外,也不是我要見的。如果你在意的話,那我以後就不見他了。”
趙佑楠覺得她說這話哄兒子還行,哄他?那也太看不起他了。
他陰冷冷笑著問:“人是大長公主殿下帶來的,你不得不見,是不是?”
“對啊。”柳香覺得這才是說到重點了,又不是她主動要見的,怪她做什麼。
趙佑楠又問:“既是大長公主引來的人,你能拒絕嗎?”
“自然不能。”柳香表情嚴肅認真。
趙佑楠這才說出自己想說的話來:“既然這次不能,日後若大長公主再帶他見你,你也是不能拒絕的。既如此,你方才承諾我的說日後再不見他,又打算如何做到?既若不到,卻還承諾,你確定你不是在哄我?”
柳香:“……”
她承認,她又被他帶陰溝裡去了。
她竟還以為,方才他前面說那麼多,是在體諒她的處境呢。原來,他前面鋪墊那麼多話,就是為了這最後一句堵她嘴的。
當真陰險的男人!
“那我能如何。”柳香也很無奈。
趙佑楠這才扔了手上木釘,笑著挨她更近了些,幾乎是貼在她耳邊說話。
“不如何,以後該怎樣還是怎樣,我信得過你。”柳香正要誇他心好,竟這般體諒自己,結果他又開始談條件,“今天晚上我要和你睡,你讓乳孃把兒子抱走。”
柳香:“……”
夫妻一道攜手回主院時,天已經徹底黑下來了。主院正屋內,乳孃正抱著墩哥兒在屋裡來回走。
墩哥兒如今快六個月大了,越發不好帶。每日比之前覺少了不少,醒著的時間越來越長,不像從前,除了吃只知道睡,像個小呆瓜一樣。
現在會認人了,也會尖叫,只要不高興,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叫喊幾聲發洩一下心中怒氣再說。知道爹爹是誰,知道孃親是誰,比如孃親在時,誰也別想從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