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佑楠的話了,而且言辭態度都不甚好,這不是她平時的做派。
柳香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當時話說到那裡,她既有話堵他,就很想看他吃癟,讓他下不來臺。或許,雖她一直強調說不怪他,但心裡多少還是怪他的吧。
柳香其實也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這樣溫柔好欺,任人捏扁搓圓的,她也有自己的脾氣在。只不過,平時輕易不和他人計較,掩飾得好而已。
這些日子來,在她身上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她心裡也有些承受不住,故而想任性一下,發洩發洩負面情緒。
柳香不答母親話,只說:“我去看看興兒。”
祖屋這邊是兩進的屋子,前面一排後面一排。女眷住在後排,男眷則住前頭。
柳香說是找弟弟,其實是去找趙佑楠的。她心裡清楚,他主動找來,肯定有其目的在。
果然,在柳興屋子裡,柳香看到了趙佑楠。
柳興還小,對大人間的那些事,他不太懂。所以他也不知道趙佑楠欺負過他姐姐,還拿他當救命恩人看待。
趙佑楠去的時候,柳興正在伏案認真練字。趙佑楠嫌他字寫得過於秀氣,不夠蒼勁有力,於是親自示範,在紙上給他寫了幾個大字。
柳香湊過去看了眼,不可否認,這位趙二爺雖然生活作風不好,但字卻寫得正氣凜然。
柳興看上了趙佑楠的字,纏著他要他教他,趙佑楠看到柳香過來了,他有話想和柳香單獨說,於是笑著對柳興說:“我去和你姐姐說幾句話,你自己先照著這幾個字臨摹。等過會兒,再來教你。”
柳興一直記得那日鳳凰山下,是這位大哥哥從山賊手上救下他姐姐的,所以,對這樣的恩人,他十分感激和崇拜。
“趙二哥,你遠到是客,又是我姐姐恩人,既然來了我家,我們該好好招待你的。你這幾日,忙嗎?不忙的話,就在我家多住幾日唄。也正好,可以多寫幾個字給我臨摹。”
“他很忙。”
“我不忙。”
柳香和趙佑楠幾乎同時開口。
趙佑楠拍了拍柳興小腦袋,笑說:“我不但可以教你練字,我還可以教你騎馬射箭。戰馬你騎過嗎?你要是喜歡的話,一會兒吃完飯,我就帶你在村裡溜達一圈。”
聞聲,柳興立馬雙眼冒星星,一臉的崇拜和期待。
他是見過他騎馬的樣子的,簡直像天神一般,當時柳興就很是羨慕。
“一言為定!趙二哥,你答應了,可不能反悔啊。”
“當然。”
柳興雀躍。
柳香轉身就走,趙佑楠朝門口看了眼,又和柳興講了兩句後,追了出來。
出了柳興房間門,柳香也沒走遠,就在一旁的影壁牆下停了下來。
天還沒黑透,黛青色的,依舊透著點亮光。趙佑楠一出門就瞅見一邊牆下正在等他的女子,於是大步一邁,走了過去。
“你不是說只借宿一宿,明天一早就走的嗎?”柳香問他。
趙佑楠垂眸笑望著人說:“本來是這樣打算的,但剛剛問了柳興,他說最近正是農忙時節,整個村裡都很忙。我想,我留下來,或許能幫得上忙。”
柳香並不認為他一個侯門公子哥兒會種地收莊稼,只以為他這風流的性子是故意找上門來纏上自己了。柳香當然沒忘,他如今可還是雲蔓未婚夫的身份。
於是柳香很鄭重其事的和他說:“趙二爺,我沒有要你負責,也不貪圖你的權勢和富貴。所以,你不必如此。以後,我好好過我的日子,你也好好過你的日子,我們互不相干。”
趙佑楠漸收了臉上笑意,眉心輕蹙了下說:“我知道,你如今已有一門婚約在身,我不該打攪你。但柳姑娘你有沒有想過,你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