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姚給阿姨使了個眼色,讓阿姨給陸兮緲端點吃的上去。
看著阿姨夾了菜送上去,餘姚轉向兮泑,笑了笑:“兮泑明天要去節目組了吧,東西收拾好了嗎?”
“收拾好了。”兮泑也沒吃多少,但她平時食量就小,況且餘姚也不會管她。
餘姚在桌子底下推了陸宏深一把。
陸宏深開口:“今天晚上把股份轉讓合同籤一下。”
兮泑低著頭,順從道:“好。”
深夜。
黑紙白字。
兮泑把整份合同仔仔細細讀了一遍,仔細到好像每一個鉛字都印在了她心裡。
陸宏深和餘姚開始不耐煩,但這種關鍵時刻,卻也沒有催她。
兮泑突然開口問道:“百分之十的股份是多少錢呢?”
陸宏深一皺眉:“你問這個幹什麼?”
兮泑乖巧的笑了笑:“有點好奇,晏淮那邊好像出了三套房產,但是沒出股份。”
陸宏深按了按眼角的細紋,簡短說:“兩千萬,晏家的股份比我們值錢一點,所以他們用房產。”
“兩千萬。”兮泑撫摸著合同書,輕聲叨唸著。
真巧。
當年陸宏深出售明頌公館,賣了一千萬。
這麼多年過去了,貨幣貶值,房價飛漲,城市發展,基礎設施完善,明頌公館現在的價值,正好兩千萬。
她在合同上籤了自己的名字,把價值兩千萬的股份還給陸宏深。
脫手的那一刻,她滿掌心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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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趁著全家都沒醒,兮泑拖著行李上了預訂的專車。
南山是山城,山脈綿延萬里,城市道路高低起伏。
從高處遠眺,整座城彷彿坐落在海面浪濤之上,黝黑的瀝青翻滾出波浪的形狀。
她逐漸對這座城市失去了歸屬感。
大約一個小時,她到達了選秀園區。
節目組宿舍並不算大,和兮泑的大學宿舍差不多。
有一個陽臺,用來晾曬衣服,每張床下面是一方桌子,平時可以做做功課看看影片。
每張桌子對面的牆上都貼著一張鏡子,便於她們隨時觀察自己的臉部狀態。
宿舍小而精,收拾的很乾淨,房間裡也沒有新裝修後的異味。
只是少了衛生間,但有個洗臉刷牙的洗手檯。
她剛一進屋,發現宿舍裡已經坐了兩個女孩,一個圓臉齊劉海,正拿著粉餅補妝,一個短髮工裝服,正在撥弄吉他。
見她進來,兩個人停下手裡的動作,跟她打招呼。
“你好,我叫蘇星迴。”
“槐月。”
兮泑抖抖腦袋,抖掉肥大的衛衣帽子,乖巧的彎著眼睛:“你們好,我叫兮泑。”
“哈?西柚?”
兮泑只好第n次解釋:“不是那個水果,語氣助詞的兮,幼兒園的幼加三點水。”
蘇星迴開懷大笑,樂不可支,她眼睛不大,一笑起來就成了一條縫:“你這個名字好可愛,你父母很有想法啊。”
兮泑想了一下,這次沒有解釋。
她的名字不是父母給起的,而是從福利院帶過來的,陸家並沒有給她改名。
畢竟,他們也從沒真正把她當作家人。
蘇星迴收起粉餅,問道:“哎,你們知道這次的導師和producer都是誰嗎?”
兮泑心道,她當然知道,而且這幾天還一直密切接觸且得罪著。
但節目組沒官宣,她也不會多嘴。
蘇星迴撇撇嘴:“之前傳pd是江澈,但最近又說江澈的行程跟咱們節目衝突,反正我是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