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個玻璃杯破碎在沾滿灰塵的皮鞋邊,七、八個人站在一個怒氣衝衝的男人面前,一動不動的盯著腳邊的玻璃碎片。
“她一個小女孩能跑到哪裡去!為什麼不把人看好!”
男人俊逸的臉因為盛怒幾乎變型,他緊緊的握住拳頭在身體兩側,努力的想平復自己的心情。
未幾,離他最近的人試探的開了口。
“霍總,要告訴老爺和夫人嗎?”
霍知行狠狠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鬆開手,淨白的面板都已經泛紅。
“如果明天還是找不到人......”他頓了頓。
“如果明天還是找不到人的話,就先告訴我父親,但是——”
“我母親那裡不能說。”
霍知行擺擺手,一排人像得到特赦般的出了書房。
人都離開後,他頹然的坐在椅子上,垂著眸子思緒凌亂。他的妹妹從小乖巧懂事,即便貪玩也從不會讓家裡人擔心,夜不歸宿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更何況是在人生地不熟的泰國?
他頎長的身體在燈下投下長長的暗影,黑影的肩膀控制不住的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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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知念迷茫的看著眼前似曾相識的地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忽然到了這裡。
她穿著碎花連衣裙走在滿是熱帶景觀的街道上,後面跟著幾個穿著便裝的保鏢。這是她高考之後的第一場旅行,哥哥為了陪自己來泰國玩,很早之前就把這半個月的工作安排好了。
但是美中不足的是身後跟著的這一群人,在國內就算了,畢竟她是霍家的大小姐,確實有被人綁架的風險,但是都來了國外,總該沒人認識她了,還是這麼多人跟著她,可真煩。
喬知念是很少有叛逆心的人,但是這次她想甩掉這群保鏢,自己痛快的玩。
她藉口去洗手間,偷偷的從另一個門跑掉了。
剛開始很新鮮,從這裡到那裡,她一人逛了很久,可走著走著她就後悔了。
保鏢發現找不到自己一定告訴了哥哥,他一定很著急。想到這裡,她準備叫一輛計程車往回走。
就在這時一隻黑黝黝的手從背後伸向她......
“不要!”
她尖叫著驚醒。
原來是個夢,她摸了摸自己的臉,一片溼冷。而背貼的是一個溫暖的懷抱,她的叫聲吵醒了男人,此時此刻他正用清明的眼神看著她。
他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做噩夢了?”
喬知念強掙扎著推開男人起身,腰背痠痛難忍,特別是腿間不能言說的地方,過了一個晚上,痛感依然強烈。男人看她的動作僵硬,笑了一下,過來扶她。
她本想拒絕,但奈何身體情況不允許。在男人的託扶下起身,看到窗外已經一片大亮,又轉過頭看著眼前的人,一時之間難以接受。
昨天她雖然被下了藥但還是有零碎的片段,現在她不知道要該以什麼心情面對這個人,昨晚他瘋狂的掠奪仍然讓她心有餘悸。
“你是誰?放了我吧,求求你。”
她回過神,聲音都有些發抖。
“呵,這麼怕我?”女人不知所措的樣子像被獵人圍捕的小兔子,別樣的惹人憐愛。他看出她眼裡的恐懼,劍眉的眉梢微微挑起,勾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我是你男人,秦熠。”
秦熠一邊說,一邊用眼睛掃過她剛剛睡過的地方,喬知念順著他的目光看下去,臉突然爆的通紅,緊接著心裡一陣委屈。
灰色的床單上,一朵暗紅玫瑰躺在白色的乾涸印記中正開的妖豔。
秦熠很喜歡看小女人紅了臉又紅了眼的樣子,本來男人早晨就勾不得,想起昨天她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