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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元白停下腳步,長長的嘆了一聲,“夜羽劍在何等情景下會出現那等認主情景?你們可有想過?”
聶無雙不假思索道:“寶劍認主,認得是主人,一般都需是經常佩戴,且達到人劍合一之境,劍身上存有熟悉的氣息或是劍意者出現才行……”
話語說到最後不由凝在了嘴邊,眼中滿是震撼惶恐之色。
連帶著聲音都有些發顫,“大哥,你,你該不會想說……”
聶元白點頭,鄭重道:“若是所料不錯,那坐在輪椅上的白髮老者,極有可能便是真正的夜羽劍主!”
“那般取劍情景對於旁人或許很難,但若是夜羽劍主出手,取回自己的寶劍,那一切也就都解釋得通了,夜羽劍在受到他無形的召引下,自當會出現那般主動情景。”
聶靈珊咂舌驚道:“不該吧?夜羽劍主何等意氣風發,舉世無雙,那會是那般糟老頭的模樣?”
“易容!”聶元白分析著說道:“也不排除他經由血族那一戰後,傷及了根基,一夜白頭,成了如今模樣。”
聶無雙短暫遲疑下,認同道:“我覺得大哥說得有理,畢竟夜羽劍主常年以銀面妝容示人,誰也沒見過他的真面目,保不準那面具之下,就是那老頭的樣子。”
……
天夜劍宗內。
君子依和李劍心就此安頓了下來,等候著信箋傳出後的進一步商議。
殷墨隱所屬的院落之中。
殷小樓自君子依那邊離開後,便火急火燎的尋上了殷墨隱。
“有事明天再說吧。”
殷墨隱打著哈欠不想讓殷小樓闖進院落,素來不喜熱鬧的他,強撐著主持完了品劍大會,實在有些心力憔悴。
“不行,不行,不行……”
殷小樓一連說了好幾次‘不行’,伴隨著急躁的聲音,大咧咧的闖了進來,嚷道:“我有天大的事情要說,現在不說,咱們天夜劍宗的天,可就真的要塌了。”
殷墨隱無語,“天塌了也有你老哥頂著,慌什麼。”
“哎呀呀,這回你頂不住!”
殷小樓毫無顧忌的直接一屁股做到了院中石凳上,飲了口茶水後,將此前在君子依那邊的經歷說了出來。
殷墨隱認真聽完,臉色不由變得愈發戲謔,待最後更是直接用手碰了碰殷小樓的腦門。
這把殷小樓給氣的牙癢癢,“我沒病!我說真的啊。”
殷墨隱無語道:“你確定?沒病會說出什麼千百柄比咱們宗內鑄造的精品寶劍還要品質好的寶劍?這等事情,連做夢都夢不到。”
“我發誓!”殷小樓站了起來,三指指天,神態前所未有的嚴肅。
殷墨隱見此情景,臉色陡然凝重肅穆起來,終是意識到事情的不簡單。
“你再仔細同我說說。”
殷墨隱坐到一旁,先前的疲憊一掃而空。
聽得殷小樓仔仔細細的陳述一通後。
神情變得如殷小樓最開始那般又懵又驚。
足足小半晌才回過神來。
“此事……”殷墨隱遲疑間,沉重說道:“待回頭我與父親和一干長老商議一番再做定論。”
“還要進一步商討啊?”殷小樓在意道:“難道老哥你覺得裡頭有問題?”
“問題倒是不至於,”殷墨隱分析著說道:“但此舉多少會讓我們宗門惹上些麻煩,若是有人高價購得寶劍,待回頭此般寶劍價格降下去,他們心中多少會有些芥蒂。”
“那……”殷小樓遲疑:“那咱們還要趟這渾水嗎?”
殷墨隱失笑:“這不是我們能選擇的,依小姐比想象的還要聰敏許多,她既然丟擲了此般生意,便知我們宗門斷沒有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