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君子默以外的一道年輕身影,想著若是素塵還活著的話,或許如今的他能做到這般青出於藍的程度;
只是此般念頭很快被她拋到了腦後,繼續自嘲而又苦澀的笑了笑,笑容很是愴然憂傷,有種被現世擊垮的無力感。
陳川苓喉嚨一哽,意識到自己失言,想到當年那道縷縷壓過自己一籌的身影,心中驀然浮現一層酸楚。
一直靜默站在不遠的馮琅茗此時內心有些複雜,尷尬之中又覺有那麼幾分慶幸,原本他的打算是想借車暉鏹等傑出之人來幫上自家小妹一二,卻不曾想,如今耀眼的卻是那個不被自己看重,甚至是忽略的人。
好在陳川苓此前沒有聽他的話去攀附結交車暉鏹等人,如若不然,怕是要開罪上此刻陸風這個似乎更傑出的存在。
相較於馮琅茗的慶幸,另一側車暉鏹的臉色則顯得無比陰沉。
同行三人,一人離開未回,一人在場比鬥,獨留他一人形單影隻般站著;
原本若是同伴表現出彩,此般站著到不覺什麼,但在閭健戰敗,賈章源又趨於弱勢下,車暉鏹總覺四周看向自己的目光,多少帶著幾分鄙夷奚落,乃至看笑話的感覺,讓他心中莫名感到恥辱。
基於此般情緒下,原本心中對陸風僅是厭惡反感,也逐漸衍變成了一股畸形的仇怨,一份殺意悄然潛伏。
他不得不承認,陸風的優秀表現著實已經讓他感受到了威脅;
就算成功將之羞辱,怕也斷難將他打得服軟,徹底遠離範琳琳。
唯有殺之,方可解心頭之患。
車暉鏹冷眼望著場上縷縷攻勢都無果的賈章源,已是不將希望寄於後者身上,只盼著自己能趕緊上場,憑著天魂境的硬實力,狠狠將陸風給踩在腳下。
與此同時。
此前離去的付火英已是又一次來到秦道軍所處的修煉室外。
“秦哥,”付火英請示著開口:“計劃好像有變化了。”
秦道軍緩緩自修煉室之中走出,寬慰道:“不急,咱邊走邊說。”
“額,那個……”付火英剛想說什麼,感應到秦道軍散發的氣息不由一驚,“秦哥,你實力又漲進啦?都觸控到天魂境門檻了?”
話語帶著濃濃的驚羨與仰慕。
秦道軍爽朗一笑,“此番重金租的這修煉室,值了。”
頓了頓,正色道:“你怎麼突然跑回來了,我正想去尋你們,演武場那邊現在怎麼樣了?那老太婆曾經教過的獄子還在不在?”
付火英連忙說道:“我就是想說這個來著,事情與我們預想的好像不大一樣,本來想著讓秦哥你不用急著離開修煉室,再觀望看看的。”
秦道軍皺了皺眉,“到底怎麼回事?”
說話間有些心疼的望了眼身後的修煉室,如今已然走出,再想重進儼然是不行了。
北幽靈獄的規矩即是如此。
付火英趕忙將方才所看到的一幕幕陳述了一遍,著重點明瞭凌蘭秀的勝是因陸風之故,道出了後者劍道造詣的不俗,又重點描述了身法的精妙。
但秦道軍似乎完全沒有聽進去,或者說腦子裡已是被‘凌蘭秀’三字給衝擊的停下了思考。
待得付火英陳述完,才愣愣開口詢問:“你說的那個叫凌蘭秀的,所用的長劍可是通體雪白色?劍格處還嵌有一顆精美的白色珠子?”
付火英愣了愣,回憶著說道:“好像還真是這樣的款式,秦哥,你識得那女子?”
話語帶著幾分酸意。
秦道軍臉色變得有些古怪,哭笑不得道:“若是沒料錯,她就是我時常同你提及的小阿秀,這凌蘭秀之名,在劍府時我聽她提及過,說以後出去歷練就用這個化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