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展至眼下地步,且不管陸風真與假,今日都必須讓他好好出出醜才行。
當下,邁步靠近,打斷了楊潔待要繼續詢問打探的話語。
“師兄你可有選好?”車暉鏹帶著幾分不耐煩的催促,“我這邊可都已經妥當了,隨時可進行教導。”
陳川苓簡單朝著楊潔解釋了兩句。
明瞭事情後。
楊潔朝著陸風點了點頭,“你且先去,回頭再敘。”
想著質問得來的答案,有時不一定會是真,反而不如親眼瞧出的端倪來得可靠;
透過陸風教導,想來能從細微處辨別認出後者的身份。
此般主動認出,儼然也比被動告知,要更顯師德。
陸風欣然應下,也是暗自鬆了口氣,要是於現階段就暴露身份,那此後的行事可就不大方便了,他可不想同老木頭一樣,因為楊老出於關心而不被告知具體的真相。
“可有選好要教導誰?”陳川苓在意詢問。
陸風目光這才首次看向站在楊潔身後的凌蘭秀,看著那十四五歲的女孩,開口問道:“過去可有與那小子打過?”
凌蘭秀抬眸掃了車暉鏹身後的男子一眼,看著對方年齡相仿的臉上浮現的那抹冷蔑,臉色不由一沉。
“他叫朱嘯,是隔壁團最厲害的,我們每月都會打一次!”
凌蘭秀咬著牙氣憤道:“目前戰績,十戰三勝。”
見陸風眉頭微皺。
凌蘭秀臉上面露不喜以為是在瞧不起自己,沉聲解釋道:“多輸的兩次,一次緣於我修行不慎,走氣出岔未能完全恢復;另一次則是來了月事,身體不適。”
陸風嚴肅看著凌蘭秀,糾正道:“不是多輸的兩次,而是輸的那七次!”
“輸了就是輸了,沒必要為輸找理由,那樣做毫無意義;”
“如你此般年紀,輸的代價也是最低的,在這般階段下若不多體驗輸的感覺,以後再體驗,可就沒這麼小的代價了。”
凌蘭秀一怔,她原以為陸風要說那些磨耳朵繭子的冠冕堂皇激勵話語,沒想到竟是此般言論。
趁此般年紀,多體驗輸的感覺?
倒還真是新奇的觀點。
有那麼一瞬間,凌蘭秀彷彿都有種自己肩膀上的擔子壓力小了很多的感覺,久違的輕鬆。
“師兄既然選她,那咱就開始吧!”車暉鏹冷笑著開口,渾然沒有給陸風閒談深入瞭解的機會,將僅有的半個時辰進一步壓縮,先一步自顧自領著選中的男孩走向了遠處。
於教導前,竟還提防似的隨手用個低劣陣盤,佈置了一道掩蓋屏障,不為旁人偷偷看去。
陸風不為所動,只是冷漠的掃了一眼,繼續保持著方才詢問的態勢,緩聲緩氣的問道:“你覺得一場比鬥最重要的是什麼?”
凌蘭秀一愣,呆愕的看著陸風,見陸風嚴肅的要吃人模樣,轉而可憐巴巴的求助似得看向陳川苓和楊潔。
陳川苓不忍,催促道:“別問這些有的沒的了,人家都已經上手指導了,時間可不多,你也抓緊帶小凌過去吧。”
陸風依舊沒有理會,目光認真的看著凌蘭秀,“那我換個問法,對於一場比鬥而言,你是更想要贏下比斗的結果,還是更想要一場釋放自己全部,酣暢淋漓的戰鬥過程?”
凌蘭秀驚愣愣的杵著,腦海不斷閃過這兩個問題的答案。
再看陸風那堅定嚴肅的目光;
她不由有種感覺,若是她眼下不回答,陸風怕是可能會一直這樣繼續僵持著,不會展開對她的教導,哪怕最終會被車暉鏹比過去……陸風似乎對此也一點都不在意?
感受著陸風所透著的這股鬆弛閒散勁頭……
凌蘭秀心中隱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