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看著距離事情發生已經足足過了好幾天,那時的他基本都在龍淵營地,深居簡出,怕是很難證實得了非他所為。
幕後之人既然鐵了心栽贓算計,必定謀劃周全,絕不會給他解釋清楚的機會。
陸風已是可以預料接下來將要面對的局面,六合宗也好,天蠍門、骨蟾莊也罷,雖然並不能算是絕對的名門正派,但也掛不上邪修勢力的頭銜,同無極宗之流是有著本質區別的。
無極宗行事,可以說臭名昭著,宗派勢力界基本心中都明白他是個什麼樣的勢力,以至於將之覆滅並不會引起太大的反響,甚至還會有人叫好。
但六合宗這些勢力的覆滅,勢必會引得宗派勢力界不少自詡公義正派的勢力所不滿,甚至會給他掛上一個濫殺無辜,嗜血成性的罵名,乃至被視作魔修之列,成為正派公敵。
屆時,所要面對的可就不單單是那些懸紅勢力了,保不準整個魂師界諸多宗派勢力都會聯合下達圍剿追殺號令,甚至於散修群體中的有識之士,都會自發性的來殺他;
可以說,日後遇上的每一個陌生人,可能都是要置他於死地的存在;
需得比之以往更加警惕小心,時刻心神緊繃才行。
念及此,陸風趕赴北幽靈獄的速度不由快了許多。
想著儘快處理完這裡的事情,然後離開,以免牽連到書老或是楊導師等人。
一路疾行,跨過數座城鎮,陸風於正午時分來到北幽地界。
遠遠看著目光所及的盡頭,那成片的山峰,以及山峰之上一座座熟悉的殿宇建築,陸風不禁深感懷念。
懷想當初,他們北幽七子一次又一次的歷練歸來,走得都是眼下這條小道,迎著眼下一樣的景色,談笑間回到的靈獄之中。
如今,景,還是當年之景;
但前路相熟之人,卻已寥寥。
陸風不由有種物是人非的愴然。
獨自走在小道上的他,身影顯得有些落寞。
沉悶的心緒直到臨近北幽靈獄的正大門,才有所好轉。
看著此刻靈獄外畢恭畢敬站列的兩隊人馬,陸風臉上閃過一絲詫異。
‘難道今日有什麼大人物要來?’
陸風心中不住猜疑,那列隊的為首之人,他雖然多年不見,但還是能夠準確的認出,郝然正是北幽靈獄的副獄主——縹緲。
對於這位七八十歲的老者,陸風談不上喜歡,甚至可以說有著幾分厭煩,但在這些外在情緒之下,還是存著一分尊重在的。
不喜與厭惡完全是因縹緲掌管的乃是靈獄獄子的賞罰,早些年裡,他與君子默二人沒少挨此人的批鬥懲戒,如今再見那張愈發滄桑的容顏,難免有些不大自在。
而尊重則是因為這些年裡縹緲於賞罰這塊確實做得還行,雖然有時候也會對於天賦背景強弱不同的獄子有著那麼幾分割槽別對待的徇私偏向,但大體還是能做到該罰罰該賞賞,不會逾越太多;
因為他的存在,北幽靈獄行事準則多少有著那麼一條底線在,相應的杜絕了不少惡行的出現。
眼下,如縹緲這樣地位身份的人,居然會親自在靈獄正大門外等候迎接。
這一幕不由讓得陸風倍感好奇,好奇今日來的會是哪位大人物。
不多時。
一隊人馬浩浩蕩蕩的自另一側走上山門。
陸風認出領著隊伍前行的中年男子後,不由愣了愣;
見來人居然是總獄的範騰,也就是範琳琳和範少伯的父親後,不由明白過來。
一介地方靈獄,面對總獄高層來人,擺出這般歡迎陣仗確實合理。
陸風遠遠打量範騰所帶隊伍,見其身後是三名年紀同他相仿的年輕男子,更後頭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