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杖憎怒瞪眼,“吾兒做了什麼都不重要!我只知,他死在你龍淵之人手下!而你!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選擇縱容,毫不處置那殺人兇手!”
“人確實是我們老六殺的,”擎天面色冷峻,頓了頓,義正言辭道:“但那是你兒子死有餘辜,不說那時是老六一個失手所為,就算沒有失手,刻意殺之,我也絕不會說他半分,只因,你兒實在該死!”
“豈有此理!”青木杖怒紅了眼,猙獰吼道:“吾兒已死,斷容不得你再辱之。”
說著渾身氣息暴漲,作勢就要掙開擎天的擒拿,上前拼命。
咔!
骨骼碎裂聲再度響起。
擎天僅是微一用力,便打斷了青木杖秘法的施展,將他暴漲的氣息生生壓了回去;
隨著雙手皆被折斷,氣息反衝損傷經絡,青木杖短時間內也徹底喪失了戰鬥力。
擎天冷漠的將之丟到了一側。
鬼面花狐陰沉著臉來到青木杖身邊,不忍嘆了一聲,“老朱,你既放不下兒子的仇,為何不說!當初我閉關前可還問過你。若你說了,黑狐上下定當會……”
青木杖苦澀道:“這本就是我的私仇,頭兒你於我有恩,小靈汐和黑狐眾多兄弟更是我看著成長起來的,那時的黑狐可沒有叫板龍淵的實力與資格,我又如何忍心拖你們下水。”
鬼面花狐拍了拍青木杖的肩膀,“你既是黑狐一份,那就談不上私仇不私仇的,你的私仇,同樣也是黑狐的私仇,你兒子同樣也是黑狐的一份子。”
說著凌厲的目光投向擎天,質問道:“擎天當家的,關於小朱的死,你有何要說?他到底如何該死才讓得你那般縱容手下?今日若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黑狐絕不會善罷甘休,正面敵不過你,但玩陰的,你龍淵可並不一定是我們黑狐的對手。”
擎天冷漠瞪著青木杖,問道:“彭格和破曉那兩夥人是主動尋上的你,而不是你尋上的他們吧?”
青木杖皺了皺眉,“是又如何?”
擎天冷笑,“當年,他們也尋上過你兒子!”
短短字語,瞬時讓得青木杖臉色大變。
鬼面花狐皺起了眉頭,他清楚這句話代表著什麼,如若屬實,那青木杖的兒子多半同樣作出過勾結彭格等外來獵魂師團的行徑,甚至於幫著他們迫害過本土的獵魂師團。
如此,擎天再以‘該死’二字定論,還真不為過。
畢竟,各個地界中的獵魂師團,可都有著不成文的潛在局域劃分,大多都互為著敵對關係。
青木杖臉色鐵青,難以接受道:“你這般信口雌黃,可有什麼證據!?”
“當年之事,並沒有任何證據,”擎天平和回應,如若不然,他早就由著老六上門問責黑狐了,正是因那時只是目睹,而無實質性的物證下,才沒有過多展開干涉。
青木杖聽得沒有證據一詞,目光霎時再度變得怨毒狠厲起來,“沒有證據,那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如何證明得了不是你在抹黑吾兒?”
擎天冷笑了一聲,“當初雖然沒有證據,但今日卻有,甚至可以佐證得了當年之事。”
眾人狐疑不解。
擎天取出幾本泛黃典籍和幾個錦木盒子,介紹道:“這是我龍淵十一小隊領頭碧海劍仇碧生死後的納戒中發現的,探究之下查明,應該是他當初暗殺你黑狐的團眾所得,乃是關於一些邪蠱的煉製和掌控手段。”
鬼面花狐狐疑:“你拿出這些是要說明什麼?莫不是還要往我黑狐的人頭上,多扣上一個修習邪蠱之術的大帽子?”
擎天笑了笑,“具體什麼意思,你們翻上一翻就知道了。”
這時恰好一陣山風吹拂,掀開了典籍的幾頁紙張。
青木杖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