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十分憎惡嫌隙他一樣,充滿了不待見。
感受著此般目光,陸風的眼神也逐漸不善起來,他清楚對方的這股敵意,恐同江若雲有關。
夏儀韻看著二人的對峙,好奇間問了一句:“陸師兄,你同那人認識啊?”
陸風沒有回應,只是目光偏移了幾分,待再度看去,錦官長恨已是緩緩走入了王崇虎牽來的車輦之中。
車輦毫不避諱,徑直朝他們所站的方向駛來。
途徑的那剎,車廂中的錦官長恨適時掀起一角簾帷,朝著陸風冷蔑的哼了一聲,他那原本古井無波的目光,在抬眸看向陸風的一瞬,變得凌厲而又鋒芒,充滿著警告意味。
僅是一個眼神,便震懾的陸風三人臉色盡皆很是難看。
待得馬車遠去,三人才緩過神來。
唐元帶著幾分顫意開口:“老陸,這傢伙什麼來頭,怎麼氣場如此恐怖?那眼神,簡直比你起殺意的時候還要駭人。”
唐元自問面對王崇虎之流時,還敢起一二對抗之心,但面對錦官長恨時,對方明明都沒有流露出多少實力氣息,但僅是一個眼神,卻已讓他提不起半點戰意;
彷彿冥冥之中有著一種直覺,告訴著他不可匹敵,一經出手,自己立馬就會死一樣。
陸風神色凝重,原先以為王崇虎是介於對方有著什麼厲害的身份下才甘願臣服聽從;
但今日接觸,讓他意識到,恐怕不止於此。
能讓他都看不透實力的存在,少說天魂境八息乃至九息層面;
而想把王崇虎之流震懾得如此服帖,其真正的實力恐怕還要更強不知道多少。
這樣的存在,已是超出了他目前所能敵對的極限。
不說那人,光是王崇虎,以他如今的實力狀態,也斷然敵不過分毫。
陸風平復了一下內心激盪複雜的心情後,同唐元簡單解釋了兩句有關長恨公子的事情;
繼而朝守門弟子問道:“他們二人也是來尋雲鳳的?”
二女再度搖頭。
關於此般,她們即使知曉,也是斷然不會輕易吐露的。
畢竟,這其中牽扯著清凰墓主的吩咐。
唐元拉過陸風,詢問道:“老陸,接下來待要如何?咱們先在這鎮上耗上一陣?等著雲姑娘回來?”
陸風猶豫了一下,“先等三日吧,若是三日後雲兒還沒回來,我且留信一封,待去完藤淵之森,再來尋她。”
一番決意後,三人驅策馬車回到城內的另一半區域。
剛打算就近隨便尋一處客棧下榻,卻見客棧外郝然停靠著王崇虎先前所策的那架車輦。
唐元臉色一沉,“他們居然還沒有離開?難道也是衝著雲姑娘來的?”
陸風眼中閃過一抹陰霾。
唐元掃了眼客棧內堂,瞧見一道正同王崇虎私語的身影,不由驚疑:“老陸,你瞧客棧內那人的衣著……”
陸風目光掃去,不由一愣,“像是牧雲宗的弟子常服!”
唐元猜疑道:“牧雲宗自曲阜山一役栽在你手後,這段時日來一時沒有報復的音訊傳出,此前我們談及時也覺很是不合常理,眼下情景看來,難道全都是因為那什麼長恨公子不成?”
“那牧雲宗莫非已經暗中歸順了他?”
“然後,這人又礙於雲姑娘的關係,替咱們壓下了牧雲宗勢力的背後報復?”
夏儀韻狐疑道:“可從方才那人的表現來看,好像不大友善啊?想來不該幫著如此吧?”
陸風思忖著說道:“若牧雲宗真為此人所收服,或許確實有可能是因為聽從了他的命令,才沒有報復上門,但這絕對不會是出於什麼友善,多半是他怕貿然派人出手殺我,會惹雲兒不喜一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