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秋平望了眼自己的妹妹,知曉瞞不過去下,坦然回應道:“過去的南沽鎮,屬我們苗家和廉家勢力最大,以南祥街為界,分佔兩邊,千百年來可以說是井水不犯河水;近幾年來,雖說小矛盾時有發生,但總體來說還算和睦,存在的競爭也是良性的。”
“偶然間出現不可化解的爭端,也有著中立的靈獄勢力和遊商群體幫著調和;”
“相較於南沽鎮的生存危機而言,往常不管什麼矛盾,雙方也都願意著各自退讓,共謀發展。”
唐元冷哼了一聲:“如今的靈獄可不像是中立的。”
苗秋平陰怒點頭:“自打上一任駐守這裡的獄司死後,總獄派來蕭庶這個狗賊,一切就都變了,那狗賊全然不為南沽鎮著想任何事情,剛上任便一門心思想著撈資源,短短時日將這南沽鎮弄得烏煙瘴氣,連帶著進出南沽鎮的傳送陣都成了他盈利的工具。”
“但凡遇上好欺負的遊商、或是散修等,就沒一個能活著來到南沽鎮的,往往剛出傳送陣,轉頭就入了他府邸之中,男的供他搜刮資源,女的供他淫樂。”
“也怪我們自己軟弱,同廉家存著一樣心思,都想著居安自保隱忍為先,想讓對方當出頭鳥去得罪那狗賊,以至於一度縱容得他發展起了一股不小的勢力,再想撼動已是難了。”
“前陣子,蕭庶那廝欺辱了我們苗家一名護衛的妻子,護衛氣不過提刀去尋報復,結果夫妻二人雙雙被扒光衣物吊在了大街,父親受不住這般羞辱,終是壓不住心中的怒火,率眾上門,討要說法。”
“哪料,苗詠財早就同蕭庶那廝暗中聯合,他們一起給父親佈局,殺光了他帶去的所有親信;”
“父親和樊叔拼死殺出,正好於半路撞見了我,那時的他們都已中了劇毒,父親自知大勢已去,為顧全大局,保下我性命,毅然選擇了回頭;臨別前他叫我不論得知什麼訊息都要隱忍,好好活下去,並保護好小妹。”
苗秋芸此刻已是滿眼淚花,哽咽道:“那後來呢,你的實力怎麼會被廢的?”
苗秋平咬牙切齒道:“是苗詠財和苗金象,他們兩父子在成功扳倒父親後,回族的第一件事便尋上了我,沒有隱瞞,他們高傲的將事情的經過堂而皇之的全部告訴了我,然後以被軟禁的父親和樊叔的性命作挾,逼我服下了枯經散,並要我於族內宣告放棄家主之位的繼承;”
“我那時恨不得活剮了他們二人,但想到父親告誡的話語,想到父親和樊叔二人的處境,又顧及苗詠財的狠辣和苗金象睚眥必報的性格下,終究還是放下了身段,如狗一般選擇了臣服。”
“我知道,奮起反抗固然可以圖一時之快,可事後定難逃一死,我死不要緊,可小妹若渾然不知的回族,勢必……”
“哥~”苗秋芸哽咽的握著苗秋平的手,難以想象其中的艱辛與折辱。
“都過去了,都過去了,”苗秋平愴然苦笑,“蒼天有眼,神明眷顧,終是所受的折辱都是值得的,被欺凌了一陣後,我尋得機會,見上了與父親交好的龍叔叔;但我未免連累到他,並未將族內之事說與他聽,只是叫他幫著盯梢驛站,不讓你回來,並叫他書信一封哄騙你一切安好。”
苗秋芸臉上掛著兩行清淚,嗚咽道:“我那時瞧見書信與往日的不同,便預感到家裡肯定出事情了,沒想到竟然會如此的嚴重,我該早些……早些回來的,哥,對不起、對不起……”
“沒事的,不哭,”苗秋平再一次安慰,“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哥現在不是都已經恢復實力了嗎。”
苗秋芸瞪大了幾分眼睛:“枯經散的毒,不是連沙醫都解不開嗎?”
“葉大師的本事,可比咱們這的沙醫厲害多了,”苗秋平帶著幾分崇敬,讚歎道:“能遇到葉大師簡直就是我的福澤,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