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鬥,只是一頭陽息較為濃郁的兇獸罷了,發育差些的,甚至連尋常五行火系的獸類,都不如。
唐元此刻的心境無疑是矛盾到了極致。
他希望眼前出現的乃是一頭純粹的狏禍陽鬥,擁有著至純至臻的陽息,但那樣無疑實力也是極其恐怖的存在,非他所能覬覦,更不可能有機會煉化作自己的獸丹。
基於此般心念下,他又希望眼前的這頭,僅是尋常實力較弱的禍鬥,好讓他們有生還的機會。
但就眼下情景來看,那份炙熱到極致的溫度,儼然不是雜者的禍鬥所能擁有的氣息。
狏禍陽鬥巨大的身影落下後,獅首上的那雙金色眼眸冷蔑的掃了眾人一眼,滿是不屑一顧;
伴隨著這一眼之下,其周身漆黑的鬃毛突然無風自動,飄揚起來,隱約間,一道道火線狀紋路起伏於它的鬃毛之中;
下一刻,狏禍陽鬥本漆黑的身軀之上,突然如龜裂般綻放出密集的火色紋路,散發出一股磅礴濃郁的陽息。
在這股陽息覆蓋下,陸風用以支撐防禦的火行氣屏障,僅是瞬間便完全崩潰了下來,實力的巨大差距下,讓他根本抵擋不住分毫。
若他同眼前的狏禍陽鬥一樣,均處在天魂境後息層面,那後者的陽息,定不會如此輕易佔得便宜。
單論質量而言,天之玄氣,可絕不會弱於獸之陽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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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下,他卻只有一味捱打的份。
沒了南神之火賦予的那份抵抗支撐,眾人只覺一下置身到了火海煉獄一般,周身水汽不受控制的蒸騰消散,僅是瞬間,渾身上下便已是汗水遍佈。
若水更是被灼燒得臉色通紅,蓋住了那份病態的蒼白,周身縈繞的那股靈氣快速消散著。
毫無疑問,一經消散完畢,便是她的死期。
就她目前的狀態,是決然不可以正面接觸這般恐怖陽息的,就算不激盪得體內劇毒失控,單是那兩股平衡的水火之力,也絕不能受此干擾失衡。
唐元死死抵抗間,周身已然凝現出九轉不死決的黑紋,眼中殺意隱露,作勢便要不顧一切的朝那狏禍陽鬥衝去,破開這般受制的局面。
正在千鈞一髮之際。
一聲突兀的‘啾啾’聲,突然自陸風手腕佩戴著的麒麟環之中傳出。
下一刻,乘黃的身影便即自主的竄了出來,不由分說的直朝遠處的狏禍陽鬥衝去。
沿途密集凝聚的超高溫黃沙粒子,在它的疾衝之勢下,竟如同產生了空腔一般,散開到了兩翼。
‘啾!’
一聲更為嘹亮的嘶鳴自乘黃前衝的勢頭中迸發,聲波震盪擴散四野,周遭凝聚的那些黃沙,竟同時都給震散了開去,闢出了一條逃脫的通道。
陸風又一次鬼使神差的自乘黃的這聲咆哮之中,領會到了後者的意圖。
乘黃這是在為他開路,叫他趕緊逃跑的意思。
“你們快跑!”
陸風也不知怎了,看著一往無前衝向前去的乘黃,只覺鼻尖沒來由一酸,心中的不忍之意達到了頂峰,說什麼也忍不下心來自私離去;
當下熱血上湧,也一併前衝了過去。
大悲之劍橫貫而出,充斥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悲涼。
唐元等人看著這一幕,霎時都紅了眼,理智告訴著他們,此刻抓緊離去才是正確的選擇,莫要辜負了陸風的這番犧牲;
但雙腳卻是說什麼也邁不開半步。
江若雲更是毫不猶豫,近乎於陸風前衝的那瞬,便也豁了出去,手中無數暗器拼了命的朝狏禍陽鬥射去。
“殺!”
短暫的驚神之下,唐元和葉梵毅然加入了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