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痕是因那處秘地而死,連忙解釋:“不是的,無痕他沒進那處秘地,我們是在回來路上,遭到了意外,無痕和其他同門都死在了幾個年輕人手中。”
蒼松眉頭一蹙,短暫驚神下,急切問道:“回來路上?好端端的為何要回來?莫不是秘地出了什麼岔子?辛長老他們於秘地之中可都還好?可有順利找到本宗所需的修行資源?”
蕭羧一愣,很是意外蒼松居然先問的秘地之事,而不是關心魏無痕的死,不關心何人殺害的同門師兄弟?
這一刻,蕭羧望向跟前的這道年邁身影,只覺有些陌生,心中沒來由湧上一股複雜情緒;
他原以為蒼松會為自己徒弟魏無痕的死而悲痛欲絕,但卻沒想到會是此般冷漠姿態,僅僅只是在意那處秘地和自己想要的修行資源安然與否?
難道這些俗物比之同門師兄弟的性命都要來得重要嗎?
蕭羧很想直面問上一句,但礙於蒼松的威嚴,卻是怎麼也不敢開這口,只覺印象中慈愛可親的蒼松好像不知不覺間已經不見了,如今的蒼松已然是個被野心權勢矇蔽了的自私之徒。
‘或許……跟著祁天闕宗主才是正確的選擇。’
蕭羧冷不丁的冒出這麼一個念頭。
隨即便被蒼松的喝聲嚇得渾身一顫,再不敢遐想,連忙回應而向,將秘地發生的事情完完全全的說了出來。
因為秘地特殊禁制的緣故,死在裡頭的人靈魂玉牌並沒有為之感應發生破碎;
蒼松冷不丁聽得竟已然全軍覆沒的訊息下,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雷霆暴怒,瞪大了雙眼,牙齒咯咯作響,彷彿要將無盡的怒火發洩出來一般。
轉念想到那些人盡皆死去後,自己身邊已然無人可用的窘境,整個人又隨之變得黯然頹喪下來,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希望,眼神逐漸變得空洞,身體也不由自主的佝僂了起來。
又聽蕭羧這時提及鐵卷之事。
蒼松眼睛猛地亮了起來,剛黯然下去的臉上露出激動神采,上前一把抓住蕭羧的胳膊,急切問道:“鐵卷在哪?快告訴本宗!”
聲音充滿了期待,彷彿那鐵捲成了他最後的希望一般。
蕭羧明顯被蒼松的反應嚇了一跳,顫著聲將驛站發生的事情述說了一通。
這可把蒼松氣得臉色都漲得通紅,忍不住破口大罵:“廢物,一群廢物!連一個木匣子都護不住!”
蕭羧委屈道:“是那夥人實在太厲害了,明明一個個都這般年輕,卻都有著不差於天魂境前息的實力。”
蒼松心中的急切壓下些許,厲聲問道:“可查明他們什麼背景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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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羧搖頭,“他們自稱只是散修。”
蒼松冷冷的掃了一眼蕭羧,再無半點理會,隨手引過一側的古定劍,便徑直朝宗外走去。
蕭羧的心陡然更寒幾分,哪瞧不明白蒼松此舉,在意的分明不是魏無痕等人的死,而是怕去晚了那鐵卷會被人給帶走,再無可查獲,才如此急切。
……
穹嶺山嶺深處。
原本布有九俑之陣的石林此刻已經不再,被徹底夷為了平地,石林所處方圓數里盡皆成了一片狼藉之地,尋不到半點完整的土木山石。
遍地都是焦黑,遍地都是長劍碎片,數量之多足以震撼每個人的眼球,彷彿就像是下了一場碎片劍雨一般,覆蓋滿了每一塊地皮。
而此般仿若末世一般的恐怖場面,卻僅是匠心遊俠同陸風琢磨佈置劍陣所致;
準確的說,僅是那片焦黑是出自匠心遊俠之手,乃是交流四方雷霆大陣的遺留。
地面上那些深不見底的劃痕,幾乎遍佈整片山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