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神色終是緩緩鬆懈了下來。
在他看來,此般情景,就算陸風身法在高明,也斷不可能反應得過來了。
寧香見此情景,緊張得呼吸都為之凝了一瞬,嚇得小手輕掩著嘴。
蠻鍾離則是直接破口罵了出來,諸如‘卑鄙’、‘無恥’、‘使詐’的話滔滔不絕,直將劍堂主的臉色罵的鐵青仍不罷休。
直到一句‘就算這樣你贏了,我也不會認你這種人當師傅。’
終將劍堂主徹底惹怒,背過身斥責道:“我何處使詐了,中途添包本在規則之內!你師父若是厲害,大可也添上幾個!”
說話間,突然感受到一股磅礴的氣勢於不遠處轟然而起。
劍堂主震驚之下連忙回身看去,這一看之下,眼珠子不禁陡然一怔,譁然間猶似見鬼一般,手都不禁為之哆嗦了一瞬。
“這,這不可能!”
劍堂主愕然瞧著已然飛回自己上空,不多不少,恰好九個鐵包時,臉色猶似吃了屎一般難看。
自這九個鐵包飛襲的軌跡和力度,他發現,竟還都處在奇妙的同一緯度,不管是他此刻凌空還是於地表相接,都不可避免的需同時面對向這九個鐵包。
此般情景,他倉促間饒是一半都根本接應不過來!
同樣震驚的還有老宗主和刀堂主,陸風先前一刻的表現,二人盡皆看在眼中,親眼目睹著他將這九個鐵包給擲回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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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法依舊是那套身法,施展間殘影也仍舊只有七道,並沒有說變快多少。
但卻不知怎地,就是恰到好處的將那九個鐵包悉數給擲了回來。
刀堂主不曾看透其中之秘,但卻隱約覺得,應該與之身法無關。
老宗主看得要更為清晰不少,他捕捉到陸風於擲回一個鐵包的剎那間,立馬反手又拍回了另一個相近的鐵包。
實力弱者,於那一刻,怕是隻能瞧見他手掌略微動了一下,而絕難捕捉到他同時拍出了兩掌,且是手心和手背所發的力道。
老宗主實難想象,究竟要對力道掌控至何等地步,才能於瞬息間調動如此,他自問在那般情景下,就連他最巔峰的時期,也是絕難辦到,而陸風不僅做到了,還一連做到了兩次。
關鍵,以他的目力可以篤定,那瞬息間爆發出的力道和疾速行氣間力道的變換,絕不是清河宗的卸力之術,這才是讓他真正驚駭的地方。
要知道,在這前一刻,陸風面對七個鐵包時,可還以著飄逸身法輔之卸力之術應對,難不成,在那個時候,他還未盡全力?仍舊遊刃有餘的應對著劍堂主?
若是如此,那眼下的九個鐵包,會不會仍舊不是他的極限?
其實,陸風此刻也是同樣驚出了一身汗,直到那九個鐵包落下,將發愣中的劍堂主堆成小山狀,他這才平復過來。
先一刻的緊張感,也唯有他最為清楚。
在那千鈞一髮之際,他雖將玲瓏步施展到了極致,但卻仍感覺差上一絲,想借身法之利回擊所有的鐵包,非突破至第四重憑虛御風,達到真正的凌空之境才行。
也正是在那般焦急專注放空一切只想截下那些鐵包的關頭,他再次入了那個玄之又玄的狀態,但這一次,他卻清晰的把控到了那般狀態,一套學自劍墟內的功法,也於那剎那間本能的運轉而起。
虛元神決!
那玄之又玄的狀態,便即是施展此法下,所達到的意領神隨之境。
入得此般狀態下的陸風,只覺渾身靈氣於剎那間指揮如意,欲發即發,欲收即收,極其的暢快自若,毫無半絲阻塞緩慢,為之所產生的力道,亦是在心念轉動間,便即遍佈到了四肢百骸。
可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