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她來了,他樂顛顛地跑過來,明晚就是生日會的正式演出了,今天帶妝彩排,他化了精緻妝容的眉眼,有種天使般的清俊精緻。
“等我開完生日會,咱們去玩密室逃脫吧,我沒帶女生玩過,微博上說的是假的。”
“不去。”她想也沒想的拒絕,“你們年輕人的玩意兒。”
密室逃脫她玩的不多,以前跟朋友們玩過幾次解謎類的,不過聽說現在流行恐怖向的。
她才不去花錢找罪受。
她環顧絢爛的舞臺,聽說這是衛羽宸親自參與設計的,每個觀眾席上的禮包中,還放置了他親手摺的星星。
他挺熱愛舞臺的,唱跳業務嫻熟專業,也對粉絲挺好的。
她想了想,忽然問:“你當初為什麼沒跟男團出道,而要做演員?”
“因為你說你再也不帶男團了啊。”
他淺笑著望著她,像是在說一件吃飯睡覺般再尋常不過的事,那雙彷彿氤氳著星辰大海般的眼睛,此刻明澈如清泉。
她略略歪著頭,沒太懂,而他,也沒打算解釋。
只是他心裡依然記得,兩年前,許千澤戀愛腳踏兩隻船翻車,風評一度低谷,她離開公司時,放的那句話,她說:
“我再也不帶男團了。”
後來,她去做了影視,那個時候他就想,倘若他成為一名演員,應該還可以遇見她。
如今,時隔兩年,他終於找到了她,不會再把她弄丟了。
他還記得初遇她的那一年,家鄉的冬天格外冷,他,這個叫做衛羽宸的15歲小混混,在街頭跟人打架吃了虧,被打得一身是傷。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了她。
那時的她,剛來這家公司不久,還在做著最辛苦的星探,而那個時候的陸淮,也是當個保鏢打個雜。
這裡也是陸淮的老家,他們出差到這裡,原本是到合作的中學和大學裡,選些往娛樂圈發展的練習生好苗子,結果,遇見了打架鬥毆的衛羽宸。
陸淮連著幾個過肩摔,把打人的小地痞們摔得東倒西歪,嚇跑了,剩下衛羽宸一個人定定地站在那裡,臉上沾滿了碎雪和灰塵,但絲毫不掩蓋自小便出類拔萃的容顏。
陸淮吊兒郎當地把手插進牛仔褲口袋裡,揚了揚下巴,蹙眉:
“小小孩不學好打什麼架?你家裡人呢?”
“你誰啊?少管我。”那個時候的衛羽宸,目光裡滿是狠厲叛逆的模樣。
陸淮笑了,“我是誰?哥叫陸淮,你去打聽打聽,早個十年這條街上要論打架,誰打得過我?”
衛羽宸冷冷地看著他,不說話,那眼神像是受傷的小獸,充滿野性,又彷彿在慎重考量雙方的實力。
那個時候的馮小嵐,穿了一件大紅色羽絨服,安靜地佇立在結了一層薄冰的雪地裡,笑盈盈地對他說:
“你跟我走吧?去做練習生。”
那個時候,他覺得這是他整個十五年人生中,聽到過最動聽的話。
後來,他真的跟她走了。
自打他有記憶開始,父母便陷入無休止的爭吵,父親出軌,母親病逝,印象中只有外婆的身影,陪伴了他整個童年,前不久,外婆也過世了,他成了這條街上和學校裡,沒人管的孩子。
於是,他鬼使神差地跟著馮小嵐走了。
儘管他壓根就不知道練習生是什麼。
她把他交給了同事,在後來的幾年裡,他很少會見到她,但他總是想在忙碌的訓練之餘,站在那偌大的公司寫字樓門口望上一眼,駐足一會,想著會不會在哪個轉角,就遇到她的身影,看一眼她的容顏。
後來,他聽說她升職了,換了部門,再後來,他聽說她離開公司了。他滿世界的找她,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