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哪來的一股蠻力,她將霍景言推開。
霍景言抬頭,一雙深邃的眼氤氳著幾分曖昧,疑惑地望向她。
林婻本想罵他“精/蟲/上/腦”,可與他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脫口而出:“晚上再……”
說完她就後悔了。
她才是精/蟲/上/腦的那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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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離兩人住處不近,林婻和霍景言趕到時葉嫤和林朗霄已到。
兩人一言不發,各自忙碌手上的事。
空氣中透著一絲詭異的冷漠。
林婻與霍景言落座,隨意扯了個遲到的理由。
背景音樂放著優雅的《門德爾松e小調協奏曲》,幾人一同陷入沉默。
這是霍景言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和林婻的父母單獨吃飯。
之前都是些酒會宴席,人很多很熱鬧。
而此時,兩人間的沉默被無限倍放大,織成一張巨大的網,緊緊包裹住每個人,讓人喘不過氣。
林婻多半是察覺到他有些舉足無措的情緒,端著酒杯的手一抖,幾滴透明的液體滴落到霍景言的手上。
“啊!抱歉!”她低聲尖叫一下,迅速扯過紙巾幫他擦拭。
霍景言接過紙巾,道了句“沒事”,指尖卻觸到林婻柔軟的手指輕輕一握。
那一瞬間,他似乎有些明白林婻的舉動了。似是想尋求答案,他抬起頭,正好對上林婻微笑的模樣,還朝他偷偷眨了眨眼睛。
霍景言低低笑了一聲,心下了然。
葉嫤看到林婻的動作,沒好氣道:“這麼毛手毛腳的,也不知道誰教的。”
她將紙巾遞給林婻:“你這個樣子去霍奶奶家,奶奶不嫌棄你?”
林婻倒是挺驕傲:“怎麼會,奶奶最喜歡我了。”
霍景言幫她作證:“奶奶和媽都很喜歡婻婻。”
葉嫤嘆了口氣,問:“在奶奶家過年還適應嗎?”
林婻點頭,講起跨年那晚的故事來,滔滔不絕。
葉嫤看著林婻嘴角都要咧到後腦勺了,不禁也抿嘴輕笑起來。
好像從她離婚後,就很少看到林婻笑得這麼開心了。
直到講起小叔家的閨女有多可愛,一旁沉默不語的林朗霄突然問道: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
他的話不像是問句,而是肯定句。彷彿這件事很快就要發生,只需要告訴他一個時間便可。
林婻和霍景言被他這句話噎住,愣了半天不知該如何回答。
兩人的結婚協議中根本沒有提及這件事,也沒想好統一的口徑該如何應對這個問題。
林婻隔了半晌,弱弱回了句:“暫時沒有考慮……”
林朗霄淡漠地睨了她一眼。
無需多說什麼,他望著你時便有一種王者俯視眾生的壓迫感,林婻彷彿自己做錯了什麼似的,心裡咯噔一下,立馬閉上嘴。
只輕輕一眼,林婻便不敢多說一句。
葉嫤很是不滿:“你管那麼多做什麼?人家孩子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我看倒是最好不要。”
“胡話。”林朗霄擰起眉,“婻婻這個年紀該以家庭為重了,你還把她當小孩哄著?”
“什麼叫‘以家庭為重’?你孩子要得倒是早,也沒見你以家庭為重。”葉嫤涼薄地輕吐一句。
“葉嫤!你在說什麼胡話!”林朗霄眉頭擰得更緊了,輕吼一聲,“我們兩個人的事和孩子的事沒有關係,你不要拿到一起說。”
“怎麼沒有關係?”葉嫤譏笑,“婚姻失敗的人沒有資格在這裡教育別人。”
“你……!”
“砰”的一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