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覺得人生沒了奔頭。
爹爹死了,哥哥們頹了,如今公主也不要他了。
他突然想起謝小山說過的一句話:“天下再大,我也只奔著我的那個妞。”
如今他沒了奔頭,那個妞想明白了一切,然後義無反顧地將他給棄了。
他從夜晚一直站到天際線有些發白,他由站著然後變成了跪著,最終歪倒在地,似乎沒了氣息。
好在鄭敏記掛著他,天快亮時過來巡查,正見到殿帥歪倒在雪地中,慌的他立刻將殿帥扶起來,再一摸額頭滾燙,一雙茫然睜開的眼睛裡,全是血絲。
鄭敏哪裡敢耽誤,也不聲張,背起殿帥,便差人連夜將殿帥送回了家。
而在那夜裡,霍枕寧在殿中輾轉反側,一會兒便趴在窗上,去看那漫天的飛雪,再後來便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到了早晨晨起,她便立刻按耐不住,令木樨去仁壽宮門前瞧一眼。
木樨踩著雪出了仁壽宮,門前牆邊哪裡有殿帥的影子呢?
霍枕寧聽了木樨的回稟,心裡頭又是失落又是無可奈何。
“口口聲聲說想我,卻連程門立雪都立不住。”她捏著被子角,只覺得憤恨不已,“從今日起,我便要同那些駙馬候選好好地認識認識,快點把自己嫁出去!”
江微之又是昏迷著,被送回了齊國公府。
齊國公江遇哪裡敢聲張,連夜叫人請來了郎中為幼弟治傷。
只是那郎中略略看了一眼江微之身上的傷勢,再號一號脈,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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