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植散著淡雅清幽的靈力,長年累月下來,整個玄草閣都透著靈植的淡香。
然而此刻,淡香之下,卻滿是血腥氣,隱隱有散開的意向。
蕭長昭站在門前,在他身側站著錢長老以及刑堂堂主。
因為馮棲元重傷生命垂危,他被帶來玄草閣問話,只是人來了,卻只能站在門前,靜靜地等著。
算算時辰,下午的比試是趕不上了。
蕭長昭神色淡然,並未有半點焦急的意思。
不久後,玄草閣的門開,小童向他點頭示意,「蕭姓弟子進來。」
刑堂堂主和錢長老對視一眼,雙雙後退半步,他們等在這,無非就是為了防止蕭長昭逃跑,現在人進去,他們也就沒必要再站在這。
蕭長昭走進屋內,感覺到血腥氣更重了。
宗主一見蕭長昭進來,怒不可遏的拍桌而起,「蕭長昭你可知錯!」
蕭長昭拱手行禮道:「晚輩不明白。」
愛子重傷,罪魁禍首沒有半點倉皇無措,反倒如此泰然自若,宗主頓時便感覺氣血翻湧。
「不明白?你有何不明白,揣著明白裝糊塗,你膽敢將棲元傷至如此地步,竟是沒將我這個宗主放在眼裡!」
「晚輩惶恐。」話裡說著惶恐,可面上沒有半分印證話中意思,蕭長昭解釋道:「之前在比試臺上,馮師兄落下陣法後,晚輩便體力不支昏了過去,再醒來便見馮師兄已倒地不起。」
「晚輩匆忙起身想上前將馮師兄扶起來,但還未等動作,陣法便落了下來。」
「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晚輩也不知道。」
說到這,蕭長昭再一拱手,「望宗主明察秋毫。」
「你——」宗主氣急,已經懶得做慈雅之態,「你休得狡辯,到底對我兒做了什麼?如若是下毒,趕緊交出解藥。」
蕭長昭直起身來,抬眸瞥了一眼帷幔中的馮棲元,面色如何看不清楚,倒是那大片的血跡十分刺眼。
「可是馮師兄傷勢過重?晚輩這有些丹藥,或可幫師兄緩解。」
蕭長昭之前儲物袋裡的丹藥,是很多宗門弟子都看見的,宗主雖然閉關,但手眼通天,自然不會不知道。
「這些,宗主可找醫修看一看,對症用藥才好。」蕭長昭毫不藏私的遞過去一瓷瓶。
旁邊的小童伸手接過,轉身跑了出去。
「蕭長昭,你以為我不敢動你嗎?」
蕭長昭冷靜辯駁:「宗主,萬事要講究證據,以我的修為根本不可能將馮師兄傷成這樣,再者,馮師兄在臺上被帶走的時候除了昏迷過去,並無大礙,此刻卻血流不止,宗主覺得解釋的通嗎?」
聽著蕭長昭堪稱幼稚的解釋,宗主冷笑一聲,「我乃是天元宗宗主。」
「仙師必不會在意這些。」
宗主瞠目欲裂,「你威脅我?」
「晚輩只是實話實說。」
「好,好啊你!」宗主氣的言語磕絆,開口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蕭長昭再一拱手,默默站至一邊,不說話了。
從始至終他都十分淡定,說話的語氣都沒有半分起伏,和氣急大怒的宗主比起來,他就像是局外人一樣,冷靜的陳述著一個故事。
然而,他這幅態度倒是讓宗主更加生氣。
被趕去外面翻閱古籍的醫修大喊著跑了進來,「宗主!找到了!找到記錄了!」
宗主:「何解?我兒可還有救?」
「古籍有一篇講學與少主情況相似,凡被斬斷手臂者,可以斷空玄石草碾碎塗抹在傷口之上,如此便和將四肢與身體接連,將養一段時間便能恢復。」
「剛才我在少主的斷肢處也找到了斷空玄石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