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舒蒙說。
林濮頓了頓,沒有說話。
舒蒙把他往自己這邊攬了攬,防止在走廊裡走得橫衝直撞的警察撞到他,邊道:“我這輩子也就被騙過兩次。”
“一次是被我騙論文。”林濮。在他身上靠著站穩,摸了摸領口,“那我現在是不是該順著話問你,另外一次是什麼?”
“嗯……是這樣。”舒蒙笑笑,嘴貼著他的耳朵,磁性的聲音遊進他的耳朵,“但我不想說,看路。”
林濮感覺後頸爬了一層酥酥麻麻的感覺,他暗暗吸了口氣,耳根立刻紅了起來。
他快步走到前面,舒蒙卻已經發現他的耳朵紅得滴血。
“你耳朵好敏感啊。”他雙指彈了彈他的耳垂。
“……”林濮轉眼瞪他,“我們還在警局,別動手動腳的。”
舒蒙不逗他了:“走吧,耽誤了那麼長時間,又來市局繞了一圈,買菜去吧。”
……
這幾天總覺得過得很長。
長到這麼安靜地兩個人晃悠在超市裡,都覺得有點莫名的、因為無所事事而產生的恐慌。
“喂。”
林濮反應過來的時候抬頭,舒蒙站在貨架旁邊垂眼看著他:“叫了你那麼多聲了,發什麼呆。”
“……嗯。”林濮回過神,閉眼捏捏眉頭,“有點累。”
“精神壓力太大了吧,給你買點安神補腦的。”舒蒙說,“豬腦怎麼樣?”
林濮不想理他,抬頭四處看著。
他拿了一袋麥片丟進籃子裡。
“謝謝。”舒蒙說,“別老拿我愛吃的。你拿點自己吃的。”
“我沒什麼想吃的。”林濮說。
舒蒙推著手推車,邊走邊道:“你有沒有發現,我們倆即便談戀愛,也是很無聊的一對。”
林濮挑挑眉毛:“是麼。”
“是啊。”舒蒙舉起手指掰著,“我們能聊什麼?職業不同,你是律師我是老師……法醫如果也算的話,接觸的人不同,唯一的交集就是案件,我們聊案件?”
“那你覺得,情侶平時能聊什麼?”林濮面無表情看他,“我沒談過戀愛啊,學長。”
“我像談過的樣子麼。”舒蒙說。
“你像身經百戰。”林濮說。
“你對我誤解也太大了點……”舒蒙說,“你呢,這輩子有心動過嗎?看你跟個木頭似的,毫無七情六慾。”
林濮沉默了一下,輕聲道:“有。”
“嚯。”舒蒙笑起來,“那真是意外。”
“有的人未必能說是‘喜歡’,說‘度過難關的信仰’比較確切。我和一個心理醫生聊過,大概是在無助的時候,精神上的救命稻草,所以歸根結底,可能還是在喜歡幻想中的那個人,而非對方本身。”林濮開口說了幾句,忽然一下清醒過來,無奈道,“……我在說什麼,別理我。”
“嗯。”舒蒙笑笑,心不在焉道,“那也挺好,那現在還喜歡嗎?”
“不知道,現在沒有什麼感覺。”林濮說,“我還有個妹妹要照顧,工作又那麼忙,哪有心思想這些。”
“你什麼時候回去看看妹妹。”舒蒙說。
“等這個案子結束吧。”林濮說。
“嗯……”舒蒙點點頭,“到時候和我說一聲,我買點東西給小姑娘。”
林濮又拿了兩盒牛奶,拿了一隻雞。
“雞湯。”他言簡意賅說了句。
“是對我上次的雞湯念念不忘嗎?”舒蒙說,“那可是我們家祖傳的秘方,是媽媽的味道。”
“……”林濮忍不住笑起來。
“所以情侶在一起會聊些什麼。”林濮雙肘撐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