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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白的父親是一名警察。
父親話不多,但對劉白可以說是苛刻的,小時候如果成績考差了,或者犯了小錯誤,被打是常事。
每次捱打時,劉白總是默默忍著,不說話。
母親和父親往往是站在一起的,她不會反駁父親,只會偶爾走到他的房間給他上藥,然後嘆氣地說為什麼不能聽話一點。
劉白偏偏就是不聽話,他被打得越厲害,背後就會反抗的更加狂妄。
他討厭嚴肅父親的冷性,厭惡母親的默不作聲,他曾有過一段很叛逆的日子。
小學時,他當著父親的面,在他結賬時,從超市的貨架上偷拿了一包東西。
沒有被發現,他回到自己房間,偷偷開啟,是一盒橡皮套,他在父母房間裡看到過。
長到上了初中的年紀,他和陸行舟一起偷看小黃片時,瞭解到那是避孕套。
初中,他經常逃課,上網咖打遊戲,性格沉悶。
陸行舟那時倒是比他乖覺的很,他逃課去網咖打遊戲,陸行舟還會幫他打掩護。
他們是同桌,劉白的成績向來比陸行舟好,陸行舟偶爾會去他家和他一起做作業,實際上是去打遊戲。
那天劉白的父親下班早,沒敲門就進去了兒子的房間,看到他盤腿在床上,和同學正一起打著遊戲,嘴裡還罵著髒話。
原來就因為工作上的事情而煩心,看到這裡,劉白的父親上了火,冷聲叫了一句劉白,讓他出來。
劉白麵無表情地放下手機,走了出去。
只是走到門口,門縫還留著,陸行舟看到劉白的爸爸什麼話都沒說,啪一下扇了他一巴掌,響亮極了。
陸行舟嚇了一跳,不敢發出聲音。
“滾去學習。”
劉白的父親說完,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劉白卻一直站在原處,他覺得很是羞恥,又很無能。
陸行舟走了出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和他一起下了樓。
劉白一路都很沉默,後來,陸行舟開玩笑地說:“你爸不愧是警察,動手可真他媽狠。”
他看到劉白嘴角都被扇腫了。
“沒事兒。”劉白低著頭說:“我都習慣了。”
“習慣個屁!”陸行舟罵著髒話,卻再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陸行舟後來沒有因此和劉白疏遠,反倒越來越好。
高中時,劉白已經沒有那種故意要頂撞父親的幼稚氣了,他收斂起那些壞習慣,甚至變得愛笑了起來,成績也很優秀,父親也已經很久沒打過他了。
他和陳昇認識,是因為陸行舟。
沒有分文理科前,陳昇和陸行舟在一個班級,是同桌。
於是,就經常約在一起打籃球。
陳昇這個人看著直男無比,有些憨憨的,又身高體壯。
打籃球,劉白從未從他手裡搶到過球,他雖說也不是瘦弱,但和陳昇比,他就是個弱雞。
不過好在,他遊戲打得好,陳昇喜歡打遊戲,卻打的很爛。
劉白在陳昇之前沒有喜歡過任何人,無論男性還是女性。但他很早就知道自己的性取向了。
很簡單,比如比起女人的胸,男人的腹肌和穿著白色內褲露出來的那一團才會讓他擼的飛起。
他倒從來沒有在這件事情上覺得自己不正常過,只是也算是一種內心的隱秘,他從未和別人說過。
有一次,他,陳昇,陸行舟還有韓康原一起躲在他的家裡看小黃片。
叄個少年紅的脖子都粗了,劉白明顯聽到他們咽口水的聲音。
他還好心地接了水過來給他們喝,他把水杯遞給陳昇時,陳昇抬眼看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