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煙火氣息十分鮮活,至少比鄭家的人情味濃重許多。
擼串哎。鄭安南早就餓了,又耗費體力跟鄭老太太吵架,此刻已是前胸貼後背。
聽到擼串,他口水直流三千尺,恨不得隔著話筒穿越過去。
擼串而已,你至於嗎?彭野在電話那邊豪爽的說,烤肉我都點好了,你們倆快過來。
哇哦,疤哥你真好!鄭安南激動道謝。
叫什麼疤哥?好久沒聽,彭野有些不習慣這個稱呼。
鄭安南從善如流改口,好的,小野。
小野剛反應過來自己得到新暱稱,還未發表使用感受,那邊就歡歡喜喜結束通話了。
他默默放下手機,臉色凝重而肅穆,似乎手邊的肉串都不香了。
旁邊江語夏探過來,關切的詢問,你怎麼啦?
彭野搖搖頭,剛準備把胸腔內那口氣憋回去。
又聽自家小鵪鶉細聲細氣叫,小野。
???昔日疤哥緩緩打出三個問號。
飢餓化為動力,促使鄭安南飛快趕過來。
路燈昏黃,燈罩下面許多蚊子嗡嗡嗡飛來飛去。路邊擺著鐵架子燒烤爐,光著膀子的攤主抓著一大把肉,油花落到炭火上滋滋作響。
攤主豪邁地撒上一把孜然和一把辣椒粉,勾得路過行人紛紛饞哭,找個空位坐下邊喂蚊子邊等肉吃。
沈顧北記憶中,難以找到坐在路邊吃烤肉的情景。
年輕時,因為經濟狀況拮据,路邊烤肉攤對他來說是奢侈品。後來做生意,也算是有身份的人,應酬總是去高階餐廳。
再加上沈顧北有點潔癖,總覺得路邊攤衛生狀況堪憂,對它敬而遠之。
愣著幹啥?過來吧。彭野遠遠看到他倆,伸長胳膊招招手,肉都點好了。
哇哦~小野你真好!鄭安南立刻開心到飛起,像只大撲稜蛾子撲閃翅膀跑過去。
彭野躲開撲稜蛾子,表情扭曲,你非要這麼叫我嗎?
你果然喜歡我叫你疤哥嗎?鄭安南嚴肅地跟他商量,那你也要叫我南哥哦~
你滾彭野強行壓下粗話,嘆口氣說,算了,隨便你。
鄭安南迅速蹬鼻子上臉,小野~我要吃烤雞翅。
吃吃吃,吃死你吧。彭野憤怒的把烤雞翅推到鄭安南面前。
另外一邊,江語夏和沈顧北的畫風迥然不同。
沈顧北從一大把烤肉中,挑出不太肥的肉串,用筷子把鐵簽上面的肉剝下來,然後慢條斯理吃得很優雅。
你還要吃什麼?江語夏小小聲問他,要喝汽水嗎?
我喝白開水,你別管我。沈顧北瞥了他一眼,你太瘦,多吃點。
我已經吃很多了。江語夏為證明自己吃很多,還讓沈顧北看吃完的鐵籤。
你多吃點菜,要營養均衡。沈顧北叮囑完,發現自己的語氣有點爹味,估計是平常管教鄭安南習慣了。
明明江語夏比他大幾歲,卻還是乖乖聽話,又默默拿起筷子吃涼拌蔬菜。
沈顧北抿唇,心裡暗暗想:很好,神奇的崽崽增加了。
四個人有說有笑,晚飯一直吃到深夜也散場。
彭野喝了幾瓶冰鎮啤酒,自己倒是沒上頭,反而跟著他蹭了兩杯的鄭安南暈暈乎乎,走路搖晃。
沈顧北見他沒出息的樣子,忍不住又是嘆息。
酒量那麼差,還要學人家喝酒。
真活該!
我先把他送回去,彭野見此情景,主動承擔責任,他要是醉倒路邊,你會很難處理。
確實,謝謝。沈顧北嫌棄的瞥了眼小廢物。
嘿嘿嘿~小廢物平常清醒著,都能遮蔽來自同桌的嫌棄,更別提他此刻醉得